正比武,隻見元沛車邊黃臉仆人的身影拔地而起。
“不是。”黃臉仆人頭也不回,“但雖換了人,卻還是一夥的,所用追蹤伎倆如出一轍。”
“劫道的來了!”有人大聲大喊,腔調實在不算嚴峻,畢竟身為王家侍衛,一身本領放在軍中都是千裡挑一,正閒的無處發揮。
便當機立斷勒馬往馬肚子底下一翻,此事不是他能插手的。
“還是那些人?”元沛問。
林道上車隊緩緩前行。
元沛幼時曾拜東疆綏京鼎鼎馳名的大學士為塾師,與同年的一名素有天賦之名的門生訂交甚密,以兄弟相稱,但是當其人考取功名時,元沛卻暗中到處打壓,元沛好酒,但隻在獨飲時會圖謀一醉,就在某次醉酒時黃臉仆人聽到他醉中夢話,方知其內心本性。可想而知,若他得知了吸引這群尾巴的人是誰,隻怕所謂的王族臉麵與妒意便會讓他大動殺心。
一刀削出,將敵手小指站短,對方吃痛嘶聲,腳步一變,回身便跑。
“從出青牢山跟到現在,這些人倒也鍥而不捨。”元沛皺眉,大承國律法森嚴,有龍氣庇佑之下,縱使有些販子暴徒,卻極難有成氣候的匪人,對方能鍥而不捨追出如此之遠,要破鈔的賦稅和人脈不成小覷,絕非易與之輩。
一支箭矢驀地穿透他大張的嘴巴,將他釘在馬車上,形狀非常殘暴。
元沛的馬車邊,黃臉仆人淡然安坐。
車聲轆轆,馬兒打著響鼻,侍衛甲衣沾滿露水,潮濕的氛圍略顯沉重。
“這是陽謀,我不得不去。”他歎道:“當年師父將劍道衣缽傳予我,卻引得小人妒忌,弑師奪走師門半本傳承劍譜逃逸,我以武入道之時便是心存手刃此人之怨,現在他便近在麵前。”
他雖為便利而喬裝成商旅,但也冇太決計坦白行跡,對方多數曉得他身份,但曉得他身份還跟上來就有些耐人尋味了。這些日子他久未對他們脫手,便是派了人去刺探,但並未刺探到對方來源。
他不動聲色眼皮一抬,山林上空極高處一隻白梟飛過,如同一片雪花。
錚一聲!刀劍相撞,八荒刀刀鞘被一劍斬裂,刀刃卻直接將與之相觸的一截劍身削下。
“尾巴又跟上了。”黃臉仆人取下腰間懸著的一條從驛館帶出的熟狗肉腿大快朵頤,像是疆場小卒在做上疆場的籌辦。
隻是讓他迷惑不解的是,當時袁先軍出事時元霽表示得非常讓步,能夠說是將此次去玉京朝貢的機遇拱手讓給了他,但是此時他卻派人跟了上來,莫非是想脫手停滯他去玉京不成?絕無此種需求!且非論王族相殘乃是同謀反論處的大罪,他也不信元霽會是這般為了一時意氣而不留後路的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