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忘機卻道:“如果我說不會救你呢?”
“好!”白忘機大笑,隨前麵色一凝,慎重道:“法不傳六耳,你且鋪高興神,受我傳承。”
李長安看得目瞪口呆,白忘機忽而停下,十指如著花般緩緩攤開,掌中竟多出了一把刀,那模樣跟他用慣了的那把並無二致,乃至連刀刃上那綠豆大小的缺口位置、刀柄上的恍惚筆跡,都分毫不差。
正迷惑著,不知不覺,便看得入迷了。
“很好。”白忘機豁然一笑,“接下來,我要傳你的道法,便是一刀。”
這時,李長安耳中俄然傳來一道聲音。
嚴烜之卻也隻是隨口一問,無法地歎了口氣,“你若能等上一等,青虎幫的事,本官自會還百姓一個公道。”
“是甚麼模樣?”
“這是水月鏡花。”白忘機勾起嘴角,又彌補了一句:“你還是學不來。”
白忘機點頭道:“不錯,要成此法,悟性、造化缺一不成,難如登天!”
此時,白忘機又並指一揮,輕喝一聲:“著!”
“刀……我的刀呢?”
李長安萬分驚奇,他還記得剛纔“刀長六寸”之類的描述,卻如何也冇法在腦海中拚集出一把刀的模樣來。彷彿本身看了十幾年,用了兩個月的那把如臂教唆的屠刀,跟著剛纔的虛影破裂,一異化作了虛無。
“前輩終究肯說了。”
白忘機問道:“你現在想想,你那把刀是甚麼模樣?”
嚴烜之道:“此事背後連累殊為龐大,你這一殺,卻把統統線索都斷了。”
甬道絕頂關著一道足有兩寸厚的鐵門,門上僅開了一個手掌寬的監窗。
牢房陰暗無光,李長安卻彷彿能看到那張臉掛上了玩味的笑容,不由一時語塞。
嚴烜之搖了點頭,隻得拜彆。
“我倒忘了。”白忘機擺手,“也不消那麼多端方,盤腿坐下,莫想太多就是。”
李長安隻見一道灰濛濛的光從白忘機指尖射出,向本身眉心鑽來。
李長安麵龐一肅,深深鞠躬,慎重道:“請前輩教我!”
李長安當即盤膝而坐,也不管那鐵木枷壓得肩膀生疼。
霎那間,麵前一片空茫,一道匹練般的刀芒直直破開了全部視野,通天徹地!
李長安一皺眉,白忘機笑道:“莫說你隻是毫無根底的凡人,便是多少修行人,也學不來我這‘醉花間’的四招。”
如何選?李長安怔了怔,然後就沉默了。
就是這少年,讓青虎幫那邊的線索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