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安一怔:“你承諾了?”
“那總不能住這裡吧?”段紅鯉看著屋內安排,腳尖碰了碰地上昏睡的伏兵。
“既然你心已不靜,就出去悄悄心吧。該了斷的遲早該了斷了。”
那背影看起來如何這麼熟諳?那衣服……
段紅鯉又接著說了下去,李長安聽罷好歹鬆了口氣,用迷惑的目光看著段紅鯉:“你……如何曉得這麼多?”
“嗯?”李長安表情被她拿捏得一起一伏,無法歎了一聲。
牙行門口的茶桌上,一個打扮樸實的年青女子將承擔放在桌上,舒了口氣,端起茶博士剛送來的滾茶悄悄啜了一口,驅除身上酷寒。
或許本身來這隻是為了求證,想曉得吳子道說的是真是假,白忘機是否真對本身說了謊。
疏忽那糟糕的藉口,李長安喜不自勝,張了張嘴,卻冇說出甚麼,乾脆一把拉著她的手就向外走去:“先分開此地!”
李長安回過神來,壓下她的手道:“從你口入耳到豪情這兩個字眼真有些違和。”
“這回出去雲遊,為師見其他宗門弟子修行時也要塵凡煉心,為師不在這段日子你去塵凡中走了一遭,心冇煉清淨,反而濁了,既然如此,就再去走一遭吧,甚麼時候靜了,甚麼時候就返來。”
“先將人都拖出去吧。”
李長安冇想她會這麼說,不由一怔,隨後心想本來她竟然是和本身逢場作戲嗎?心中一澀,隻覺非常諷刺,嘴上卻硬梆梆嘲笑道:“天然不是。”
頓了頓,李長安緩緩道:“隻是來求證些事情。”
段紅鯉打量著他,噗哧一下笑出聲:“逗你玩還當真了,真是嘴硬心軟。好了,我來見你可不是耍嘴皮子來的。”
一年前,師尊終究歸山,冇了昔日那股出塵氣質,就像個淺顯婦人,但麵孔竟年青了很多,看著更淺顯了,卻讓人感覺更深不成測了。
“是麼。”段紅鯉眼眸中忽的染上三分哀傷。
李長安點頭嗯一聲,看著段紅鯉,心中一動,問道:“你要走了?”
一起往東走,在昆南城逗留了幾日,不知不覺又走到和李長安初遇的白騅峽,進入了青牢山中。
段紅鯉看著李長安的眼睛,搖了點頭:“記得謹慎一些,那掌劫使應當就跟在獄族首級身邊,雖說隻剩殘魂,但畢竟也是活了無數年的老不死了。”
將最後一人扔在地上,李長安拍了拍身上塵灰:“當初覺得再見不到你了,你如何也來了玄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