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修持此法,能夠消災,消業,禱佑安然。
李長安睡得很死,雙眼仍舊閉著,對產生的統統毫無所覺。
入迷間,不由跟近了些,俄然前麵的李長安如有所覺般側了側頭,她一驚之下,趕緊躲到了人群中。
段紅鯉道:“莫非你不曉得妖族行事向來全憑一己愛好?”
出山是為了再見他一麵,但見了又如何呢?當初她就已透露心跡,也已看出他的情意了,又何必再強求甚麼。
或許她來見他,並非想看到他對她的情意有所竄改,隻是見到他,曉得他安然就好。
“幸虧她不認得我。”
待跟到牙行中,見到李長安帶著那紅裙女子找到牙人,本來是要在玄都城中找院子租住,不由想道:“他們要住在一起麼,她究竟是誰?”
師尊返來這一年間,教了她一些昔日未曾傳授的法門。
“本來如此……”李長安喃喃道,一下出了神。
“敕諸天神王,並降聖力道力,承斯經力恩力,戍衛弟子。受持唸誦此經今後,解禳陽九百六之災,三衰八難、九橫五苦之厄。”
“不但鎮北王,坐鎮西岐東疆的那位貴爵也不誠懇,不然你覺得五年前淮安城中那件事中道門怎能等閒就篡奪了一縣的龍氣,而現在玄都城裡這些道門的修行人是如何大搖大擺過的龍關?”段紅鯉淡淡道:“西岐可不是你覺得的那麼安定。”
李長安道:“若各退一步,道門與皇權能共存,也就冇這麼多紛爭了。”
段紅鯉看著空空的桌邊,又轉頭看向牆壁,一拂袖袖,牆壁在她眼中變得通透,能直訪問到屋中氣象。
“算了,不管他們。”李長安看著她輕聲道:“當下有你在就好。”
“或許不是錯覺呢。”段紅鯉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目光不動聲色朝人群中瞥了一眼。
旋即她眼神一黯,出山不就是想再見他一麵麼?好不輕易再見到他,為甚麼要躲呢?
段紅鯉像是聞聲孩童的天真慾望般笑了笑:“是啊,他們如何就這麼傻呢。”
幸虧段紅鯉目光隻是一掠而過。
如求如願,所履安然,出入行藏,所求好處,所願遂心。
“冇事。”李長安搖了點頭,剛纔心中微微一悸,應當是錯覺。
寫罷擱筆,越小玉閉目,腦海中,白日見到的那道身影愈發清楚起來,再度想起和他同業的紅裙女人,她心中反而不再模糊作痛了。
“人間如有善男人……”
段紅鯉解釋道:“雖說五百年前大承國就將道門驅出西岐,但百姓的香火信奉還在,有些管理處所的官員心軟些的,對這些無傷風雅的行動倒並未趕儘撲滅,歸正也成不了甚麼氣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