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中本來一些凡人樂工歌姬們驚聲大呼,而修行人們皆沉默不語,唯有李長安喊了一聲:“公然是天下第一流的刀法!”
趙玄誠目露驚駭,一抬右手,手肘便像被菜刀砍斷的藕節那樣乾脆利落地掉了下來,斷麵光滑油亮,像夏季製好的肉凍,紅十足的煞是誘人。
樓內修行人運足目力,才瞧見宋刀手上本來捏著根從桌上挑下的木絲,顫顫巍巍的,比蛛絲硬不到哪去。
有人不解,有人道:“看那蒼蠅!”
趙玄誠卻怔怔盯著宋刀,冇說出半句話來。
當年她便是死在這一劍下,現在,這一劍要殺的是他。
這場景可駭又風趣,本來元始境的修行人也會被人當作豬羊般宰割?
宋刀道:“趙玄誠,你且摸摸,自家頭顱在否?”
噗通、骨碌碌——
宋刀彷彿又見到了當初的場景。
冇人想到,十年後果包庇魔女而被他們聯手圍殺到本命寶貝都已破裂的宋開敢再返來。
笑聲到後半段,聲音不再衰老,已如中年人。
隻是少了她琵琶相伴,殺人的痛快又要少上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