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狂風急雨[第1頁/共4頁]

不知走了多久,火線終究模糊有些燈光。

夜深之時,大雨倏忽而至。

“要脫手了?”白忘機又如影子般呈現,饒有興趣地看了過來,也不知他是從哪出來的,身上並未沾半點雨水。

刀刃模糊透出一股暗紅色,這把刀李傳垠用了十幾年,當初他總說這刀沾了太多血,讀書人不該沾這倒黴,因而直到兩月前,李長安才第一次摸過這刀。

以後,他又背上一把油布包裹的鏟子,望向窗外。

韓老太感慨道:“你這嘴皮子也真是靈光,若再多說死幾個惡人豈不更好。”

窗外大雨滂湃,說是有人蹲在烏雲頭拿大水桶猛倒水也不誇大。

“玉輪爺,丈丈高。

李長安擁戴著笑了兩聲,腳步不斷,轉頭分開,轉過甚時,他眼中卻一片陰霾,一如天涯的陰雲。

有人笑道:“也是,這小子悶頭悶腦的,他要能殺人,咱都能上陣當將軍了!”

韓老太一愣,李長安已回身拜彆,在雨中留下一個背影。

歸去的路上,李長安遇見了韓老太,她正在與旁人說話,又笑又哭,笑的是單強已死大仇得報,哭的是又想起了她薄命的孩兒。

窗外驚雷響起,白忘機的話倒是更驚人的轟隆,讓李長安寒毛炸起,久不能言。

一粒灰塵終究在黑雲中蓄滿了水汽,化作冷雨,滴落下來,被天風一吹,不偏不倚落向淮安城。

李長安拿起桌上那把剔骨尖刀,刀麵模糊映著他決然的臉。

李長安關上被風吹得哐哐作響的木窗,在靈前續了一根香,靈位上有七個字:“先父李傳垠之位”。

“該你派上用處的時候了。”李長安用衣角擦了擦刀刃,把它掛在腰間,換上一身貼身的玄玄色窄袖勁裝,束緊頭髮,穿上軟底靴子。

悶雷滾過,豆大雨珠劈啪打在青瓦上,會聚成流,像瀑布一樣從瓦簷間嘩嘩瀉落。

韓蘇兒獵奇道:“長安哥哥,你帶刀乾嗎呀?”

這話說完,那幾人也放鬆了。

快意賭坊就在城北,淮安城是個邊疆縣鎮,處所不大,但要到城北也得大半個時候。

其他人也都齊齊愣住,思疑地看了過來。

他並非李傳垠的親子,但卻與親子並無辨彆,十七年前的一個雪夜,李傳垠在街邊撿到了繈褓中的李長安,而後養他長大,供他吃穿讀書認字。

李長安笑了笑,若無其事地摸了摸她的頭,“世上歹人多,帶著防身。”

韓老太見到李長安,便抹了把眼淚,謝道:“長安,多虧你前天提示,不然老身的家底如果都給騙走可就真活不下去了,還冇來得及謝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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