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安刀刃一卷,舞出一麵密不通風的刀牆,但還是被很多飛針穿透身材,劇痛鑽心,傷口被太嬰刹時修複,又被緊接而來的飛針穿透。
“殺!”就在此時,那位傷痕累累的騎士呈現在劍鋒之下,悍然一刀下劈,將飛劍打偏,而隨即飛劍便化為流光繞他轉了一圈,隻聽切肉般唰的一聲,他的雙臂,頭顱,像藕節般從身材上脫落,噗噗噗落地,沾上腐葉與泥土。
姒景陳收起了倉惶的假裝,再複安靜,對李長安微微一笑。
速戰持久,不再遲延。
但已有彆的三黑衣人已繞到馬車邊,嗵嗵嗵三聲,烏黑鋒利的刀刃捅破車廂壁,而車廂內,姒景陳淡然不動,把玩動手中玉矬子,三把利刃在刺到他身邊十寸才勢儘,他卻並未偏頭看一眼。
李長安的目光跟著那柄飛劍看向林中。
馬車內傳出姒景陳的聲音:“救你一次,接下來便要靠你本身了。”
他的倉惶,彷彿給了彆人一個信號。
…………
他的偏頭看向那數十尺外的飛劍,這是八荒刀初次未能一刀兩斷之物,隻見劍身輕顫,自行從泥土中拔出,飛回林中。
林中,布衣中年人收回飛劍,嚥下一口鮮血,手指微微顫抖抹過劍身缺口,就像撫摩嫡親之人,他喃喃道:“那人氣力並不出眾,他的刀……”
而麵對著這一劍的南寧王,衣衫獵獵作響,鬢髮被暴風捲起。
隻一瞬,跟著琉璃碎裂聲,樊籬被擊破,劍尖如靈蛇吐信回縮再刺,李長安刀鋒已至,鐺一聲將這九寸飛劍斬出指節深的缺口,拋飛出數十尺遠,寒光一黯,噗的插入泥地中。
藜杖老者一掐手訣,背後便飛出一件六寸見方的黑匣子,緊跟著他的行動,中年人再次出劍,劍光暗淡,速率不減。
李長安運起龍象術又一刀將一個黑衣人連刀帶人砍成兩半,抬高聲音道:“那起碼是蘊靈境的劍修,你底牌還不出來?”
披髮著寒光的劍刃掠過半空,拉出一道極長的殘影,瞬息已飛臨李長安麵前,他頭皮發麻,渾身毛孔在這一刻刹時收縮,反手握刀上撩,但這一劍太快!
藜杖老者道:“他的刀再利,最多也隻能擋一柄劍。”
寒光飛劍畢竟有人操控,靈動更甚劍符三分,與劍符膠葛之時便垂垂逼向南寧王。
眸子掠過那一柄折返而來的飛劍,姒景陳心中自語:“但……還不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