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究竟是誰?”
段紅鯉悄悄一抬指,銅鏡回聲而碎。
她望著水麵,眼神好似冇有核心。
段紅鯉伸掌一撥。
她身邊的水缸中放了些水草,幾尾金魚倏忽前後,玩耍遊動著。
“放心,我不會莽撞。見機行事吧,若事不成為,我也不會為它白白搭上性命。”李長安微微一笑。
“好啊,就怕你不捨得脫手。”段紅鯉咯咯直笑。
“你有分寸,彆人冇有。道門來了兩個神墟境,鎮北王部下妙手如雲,玉都城也派了龍驤衛來,三虎相爭,你想奪食,也得先衡量衡量本身。”段紅鯉毫不客氣道。
“你呢?”李長安正欲追,聞言停下腳步。
“我可不是甚麼掌劫使,我……便是我本身。”
“快去吧,謹慎一些。”段紅鯉道。
那張人臉的眼睛被暗影粉飾著,他背後是漫天風雪,和一株參天巨樹。
若目力夠好,有瞳術神通者,或能見到馬車車隊上,獄王的王旗。
“哪個不長眼的,叫來幫你經驗他。”
“我有分寸。”李長安道。
隻見他們護送著一輛馬車,馬車很沉,壓過的車轍足有兩寸深,拉車的馬匹身上長有鱗片,是有妖血的異種蛟麟馬。
李長安感覺她有些變態,但她向來都是幾次無常,也就見怪不怪,便追著雪花遁走。
“段紅鯉,是剛纔那人給你取的名字?奇特,你真愛上他了?你是七掌劫使中掌情慾愛念之使,你愛他,隻是把他當食品罷了,可你這殘魂太微小,看起來竟像是真淪亡了出來,你不要自誤。”
如他這般靠信物過來的人,約莫有十多個,或許另有人他並未發明,同時這些人也帶來了很多其彆人。
她看向李長安拜彆的方向,喃喃道:“你愛的是本來的我,還是現在的我呢?”
雪擁城關馬不前!
“無缺之人……”
“本來你隻逃出了一絲殘魂,微小到連本心都認不清了。素女。”他歎道。
“又不是甚麼難事,等其間事了。”李長安道。
這時李長安手中那枚寒冰結成的牌子俄然化了,落了一地淨水,卻又有一片寒氣逼人的雪花從李長安掌中飄落,風一吹,就向著院外飄去。
有很強的人來了,不止一個,起碼神墟境。
趕車的是個白叟,白髮如雪,老態龍鐘,一手持著馬鞭,一手捧著書卷。
淩晨,李長安看著窗外逐步亮起的天氣和伸展的薄霧。
隻不過到現在還冇人靠近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