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兄弟何時能讓我見到都教頭?”李長安問。
“這位常兄弟技藝高強,當年在俺們鎮子內裡但是單槍匹馬挑過七八個匪人的,常兄弟經常感慨一身本領,冇機遇報效家國,現在機遇來了,他便來應征,誰知卻被小人算計,淪落到當了一個馬伕。”
“住嘴!”周奎嘲笑:“我說不可,那便不可,五十兩六十兩,當我在與你談買賣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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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先帶著李長安,用錢砸開門路見到了周奎,當即一股腦把心中編排了好久的話語竹筒倒豆子似的說了出來,感喟道:“教頭,您可得幫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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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奎不動聲色收了銀票,心中一算計,百兩銀子、兩匹綢緞也能值幾兩,如果幫那馬伕一把,讓他做個淺顯軍卒,倒是簡樸,隻需在這百兩銀子中取出小半就能打通乾係,還能淨賺六十多兩,他眯眼看了看刺目標太陽,負手道:“忙,倒不是不能幫,隻是我們身在軍中,就得按端方辦事。”
周奎還在躊躇,魯先低聲道:“六十兩,俺這些年的積累,也就這麼些了。”
拿著浸過油的馬鞭,周奎在甲兵中巡查,見有人偷懶,便狠狠一鞭子抽疇昔,使的是真力量,藉此宣泄心中沉悶。
白虎軍步軍司都教頭周奎剋日表情有些焦灼,不但因為三伏天的熱頭,還因為步軍司當選出的幾個妙手,都在比試中給袁將軍丟了臉。
“你多想了。”李長安點頭髮笑。
“喚他過來吧。”周奎道。
“天熱了,這些小錢,教頭拿去買綠豆湯,給弟兄們消消暑。”李長安又取出張五十兩的通票,遞給周奎。
“甚麼人?”周奎不耐地問,他這都教頭也隻是個小官,職位低下,但事件卻非常龐大。
隻是,周奎雖是步軍司教頭,卻也無能為力,他恨不得讓兵人冇冇日冇夜地練習,但工夫是熬出來的,一兩日哪能成績?心中感喟,他也隻能做足模樣給上頭看,少挨些罵罷了。
那部屬躊躇道:“但那傢夥備好了禮,光足銀就五十兩,另有兩匹化雨閣新買的綢緞。”
“這……”魯先犯莫非:“我們說到底也隻是巡城的,又不是袁將軍的親信,哪能曉得多少,若信口胡言,也怕誤了常兄弟你的事。”
“是個巡城的……”
“這……”周奎苦笑,“我能如何幫他?”
他一邊打量著李長安,隻見他端倪疏朗,和普通人比起來果然多了些分歧平常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