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安好隻持續了一刹時。幾秒鐘以後,方纔變得安靜下來的海麵就已經再一次出現了令人不安的波瀾。
“……各位還真是性急呢。”半晌以後,阿誰女聲才又一次響了起來,隻是這一次安靜內裡多了一絲奇特,“隻是,我並不是真的在這裡,也不是毀了我就能獲得我的……”
“……你到底是甚麼?”庫珀斯緊緊握動手中的巨鐮,聲音都有些顫抖。作為一個隻是被不負任務的主神半路撿返來的骷髏兵養成的死神,他對於這類純粹的暗中力量有種近似貪婪的神馳。這類彷彿罌粟一樣冇法節製的*讓他難以便宜地開端感遭到驚駭。
“混蛋,你到底想做甚麼!”奧克羅德緊緊咬著牙,瞋目圓睜地看著已經不曉得躲到那裡去的那隻手,但是他並冇有獲得任何迴應,殘虐的暴風把天空中紫紅色的雲吹成整齊的形狀,彷彿是一張猙獰的血盆大口,正朝著他們收回了一聲龐大的吼怒。
“我不是女性。”阿誰聲音殘暴無情地突破了蕾麗爾的百合之夢,“是那小我把我留在這裡的,隻是……”
就連兩位主神身上都冇有如許純粹的元素之力。不,精確地說,應當是兩位主神就是出世自這束小小的火焰……
蒂繆爾目光蒼茫地看了好一會兒清澈如洗的天空,才垂垂把斷了片的思惟重新接上。她一個翻身猛地跳起來,焦心腸大喊道:“父神!”
“你曉得會有人來?”伊萊特傷害地眯起了眼睛。
安靜得彷彿靜物畫的畫麵突然捲起了暴風,素淨的色彩以肉眼可見的速率敏捷褪去,金色的陸地變作玄色,天空是末日一樣的紫紅,黑沉沉的海麵上浮動著骷髏形狀的礁石,巨浪拍打在上麵濺成紅色的泡沫,每一座上麵都守著猙獰的怪物……
她冇有說下去,隻是聲音更加低了下來:“等你們找到我的時候就明白了。幾千年了,你們終因而來到了這裡……”
手腕上的左券神紋時亮時滅,像是維繫著神祇和人類之間的最後紐帶。蒂繆爾死死地抓著那隻手,竭力展開眼睛,隻看到間隔本身越來越遠的海麵。
她被波浪衝登陸的那片沙岸看上去安好又柔嫩,沙岸背靠著一整片碧綠的樹林,看上去彷彿是一座很大的島嶼。
說話的是塔格,這位平素一貫暖和有禮的細弱男人懷裡抱著自家嬌弱懵懂的主神站在那邊,神采烏青:“兵器是……一個女人?!”
代表了全天下最廣博的愛的蕾麗爾含混地笑了起來,嘴角都勾著粉紅色的甜膩:“我感覺挺好的……這位敬愛的蜜斯,不曉得你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