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我娘倒是也說過,我出世時幾乎死去,但畢竟還是活了下來,並且……傳聞那一夜城裡死了很多嬰兒。”蘇陌思忖著說道。
“廢話,來酒樓當然是吃肉喝酒,莫非另有小娘子唱曲兒不成?”老道大大咧咧的說道。
“又是沾葷腥,又是聽豔曲,豈不壞了修為道行,你又算得上哪門子真人?”一小我憤然說道。
“奇在那邊?”老道又將桌上的燒雞撿了起來,邊吃邊說道:“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世的人,會因為六合之間陰氣滿盈而短命。照理來講應當冇有例外纔對,但是你卻恰好活了下來,以是我纔會說奇。”
“極陰之體……”蘇陌喃喃道,“道長,那這所謂的極陰之體,奇在那邊?”
“不瞞你說,我有一個出世時就短命的胞弟,他就是陰年出世。如果冇死的話,該是跟令表哥普通大了……”
“此人能夠是個江湖騙子。”趙小英拽了下蘇陌衣角,悄聲道。
“雲仲莫氣,待會吃過酒菜,便去翠雲樓消遣一番如何,本公子做東。”柳建德搖著摺扇,慢悠悠踱著步子。
此言一出,世人皆是樂得大笑,就連表麵風輕雲淡的柳建德也是點頭輕笑。
“卯在天乾中屬陰,辛在地支中屬陰,中元為一年當中的陰日,子時則為一日當中的陰時。小公子,你出世的那一刻,剛巧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也就是說,你的體質就是所謂的……極陰之體。”
“柳兄為何唸叨這‘陰年’二字?”
“我說是江湖騙子吧。”趙小英在一旁多了句嘴,卻被道人瞪了一眼。
蘇雲仲則是不屑的瞥了蘇陌一眼,說道:“柳兄有所不知,我這表哥連上此次,已經落第足足五次,今後要想持續科考,也是故意有力了。”
“如此也好。”
“雖說冇有算出甚麼,不太小施主倒是個怪傑,將來會有番成績也說不定。”
“小施主,你如果不信,那此事便作罷。”道人把葫蘆倒滿,又伸手抓了一隻燒雞,大口地啃吃起來。
一條賤命,還談甚麼繁華?
如果二伯以及宗家那邊真故意,那就該分給他一間店鋪,而不是讓他去給自家親人打工。遐想當年老父會死,還不是蘇太公的偏疼而至,現在又來惺惺作態,實在讓人憤恚。
他的話一說完,道人手中的燒雞‘啪’的一聲掉在了桌上,臉上則是一副驚奇至極的神采,並且渾濁的老眼直勾勾地盯住蘇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