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過程不像挖坑那麼粗糙，需求謹慎翼翼的，我們在中間等了很長時候，那東西才漸漸被挖出來。從上麵看下去，這是一口玄色的大缸，缸上麵封著紅色的石頭蓋子。
中年娘們讓他們把缸抬到結界中間，然後問侯廠長要汽油，廠長頓時明白她們要做甚麼了，要燒這口缸。
我和焦經理完整撕破臉皮，當著世人的麵你來我往破口痛罵，相互往身上潑臟水。他說我連大學都冇畢業，就跑出來找事情，也就能找個打更的活兒吧，今後說不定還要去掏大糞。我說他仗著姐夫是廠長不學無術，在廠裡沾花惹草，都不曉得搞過多少大女人小媳婦了。
這句話一出，像是水落進了油鍋，當場就炸了。在場的人麵麵相覷。
我氣笑了：“你們廠子死人的時候，我還冇來就任呢，關我屁事。要說真有題目，我倒感覺有題目的人是你。”
我隻好站在床邊，看著走陰婆婆像一尊雕塑一樣，在黑暗中一動不動。好半天，走陰婆婆的喉頭收回“咯咯”的響聲，她從床上跳下來，漸漸往外走。
侯廠長看看我，冇說話。
我把泥土遞給他：“很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