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桓深吸一口氣,閉目半晌,這纔不緊不慢的走進王宮,宮門口的保護也不禁止,任憑楊桓一起進入塗乃奇地點殿宇。
孔隱恨恨道:“大哥的意義是,塗乃奇老賊是用心設想想坑死我們?我現在就儘起天罰軍,突入王宮中取了老賊的項上人頭,玉石俱焚以解此恨!”
孔隱翻身上馬,見楊桓身邊並無外人,才敏捷將剛纔產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楊桓拍了拍孔隱的肩膀道:“放心,塗乃奇隻是想逼迫我們兩個為他所用,並不想鬨得個魚死網破的結局。你帶領天罰軍守在宮外,一麵抵擋住碎葉軍,每隔上一炷香的時候,便策動一次佯攻,最好殺死他們一些人,我在內裡的腰桿才氣更加矗立,構和的籌馬也就多出了很多。”
楊桓歎了口氣:“你的母親和姐姐還在姑墨城中,蘭兒的父親也在我的封地上辦理羊群,如果哈迪力聞得我們判出姑墨的動靜,說不定會殺掉他們泄憤。為今之計,還是要先找到塗乃奇談上一談,先把使者身亡的動靜壓下來,待得用計將你和蘭兒的家眷接出來再做理睬。”
楊桓心知已經有力迴天,乾脆開門見山道:“尊上使得好一手誹謗計,鄙人佩服萬分。鄙人聞聽得大家間有四大悲劇,彆離是窮得冇錢做好事,餓的不知吃甚麼,困得就是睡不著,想走就是走不了。現在鄙人深深感遭到第四種悲劇的滋味,已然不做他想,乾脆認命的留在碎葉城,單憑尊上差遣罷了。”
楊桓一把攥住孔隱的手腕:“老二切莫打動,塗乃奇不是想坑死我們,而是成心招攬我們兩個為他所用。現在使者已死,我們不管如何也解釋不清,坐實了背叛的名聲,姑墨國已經容我們不得,隻能留在碎葉城中。現在最首要的,是要保住你和蘭兒的家眷,此後的事,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孔隱心憂母親和姐姐的生命安然,孔殷火燎的拉著楊桓便走,想要去宮裡找塗乃奇討個說法。楊桓見四下裡無人,附在孔隱耳畔低聲道:“從姑墨帶過來的一千天罰軍可都是精銳,不知是否肯服從你的將令?”
念雪有備而來,將孔隱等人引在一處,朝帶來的碎葉侍衛使了個眼色,侍衛們便悄悄溜了出去,在客房中尋出姑墨國前來傳訊的使者,一刀砍掉了腦袋,將使者的頭顱送出孔隱府邸,吊掛在城牆之上示眾。
孔隱一貫對楊桓的智計敬佩得五體投地,聞言領命而去。
幸虧念雪已經分開,孔隱不好追上去討要說法,隻好打疊起萬款柔情,謹慎小意的奉迎洛蘭,好話剛說了冇幾句,親兵們便將姑墨使者的屍首抬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