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方纔不知在想些甚麼,一時出了神,見楊桓明白表示不滿,因而款款起家,迎上來淺笑道:“是我的不是了,我剛纔正在推算前日輸掉的一局棋,怠慢了高朋,還請勿怪。”
楊桓失聲驚呼道:“你如何又變成奴家了?”
一道慵懶的聲音傳來,兩個梳著丸子頭的小丫頭一左一右拉開房門,將楊桓等人讓了出來。
“這猴子不賣!”
淵錦媚笑著點了點頭:“楊兄,明人不說暗話。我方纔偶然間見到你帶來的這隻蓋雪銀犼,傳聞乃是上古傳說中一等靈慧通財的奇獸,以是動了獵奇之心,這才冒昧將兄台請來,隻是為了一睹靈獸風采,並無任何覬覦之意,還請楊兄勿腰指責小弟冒昧。”
少年穿戴家常麻布白衣,一頭青絲隨便挽在腦後,以一支羊毫代替簪子,從楊桓的角度望去,隻能瞥見少年的側臉,朱唇鳳目,下巴削尖,眉淡如柳,吵嘴噙著一絲如有若無的笑意,固然是好一個姣美的美少年,卻嫌陽剛之氣不敷,美得過於陰柔了一些。
楊桓見淵錦固然女人氣實足,不過舉止辭吐始終禮敬有加,就像一名多大哥友般侃侃而談,經心接待,心中難以生出惡敢,因而將蓋雪銀犼從李持盈懷中索來,遞給淵錦道:“隨便看隨便玩,又不是甚麼好東西,不過是一隻拆台的白猴子罷了,彆弄死就行……謹慎彆被它撓道,這傢夥可不曉得甚麼叫做憐香惜玉。”
少年先同李持盈和呆福見過禮,對於李持盈懷中的蓋雪銀犼隻是淺淺看上一眼,便將重視力轉回楊桓身上,同楊桓劈麵而坐,順手為楊桓斟了一杯熱茶:“小弟淵錦,叨教兄台貴字?”
淵錦戀戀不捨的將銀犼交還給楊桓,一雙妙目猶安閒銀犼身上打轉,半晌才鼓起勇氣道:“楊兄可否出個價兒,這犼兒……”
淵錦將蓋雪銀犼舉在麵前看了又看,嘖嘖讚歎道:“左目紅砂寶,右眼孔雀藍,通體雪痕如獅犼,一點龍靈鬥府衝。傳說中貔貅與通靈白猿所生養的蓋雪銀犼,果然好個邊幅!”
不知為何,一貫惡劣不堪的蓋雪銀犼到了淵錦手中,卻立時候變得非常靈巧,轉動著一雙矯捷的大眼,不住在淵錦麵上打轉,並冇有表示出任何不耐之色。
淵錦不曉得是該信還是不該信,猜疑的瞪了楊桓半日,隨即豁然道:“楊二車娜姆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