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廚房中留下幾十枚銅錢,差遣馬車一起向北,一起上少不得晝行夜息,倒也冇有碰到胭脂樓和算天機的人持續膠葛,三今後終究驅車進入常州府境內。常州府間隔揚州已是不遠,隻要北行至鎮江,雇船溯流度過蘇木河,便可達到揚州。
楊桓怒道:“前兩天你還說過我武功已經不弱於你,完善的隻是江湖經曆和戰役火候。我看你整天纏著我膩在一起,不是惦記偷我身上的錢和寶貝,就是覬覦我的美色,我們兩個是不會有成果的……”
裴乾坤腳上的味道的確令人不敢恭維,連日趕路來疏於洗濯,臭味更加濃烈,把裴乾坤本身都熏得夠嗆,隻好傾倒些沸水洗腳。裴乾坤舒暢的嗟歎一聲:“趕路怠倦後用熱水泡腳真舒暢,這輩子值了,你也洗洗腳吧,那邊不是另有一個盆嘛。”
裴乾坤悠悠道:“你武功的確不錯,不過行走江湖,如果冇有豐富的經曆,不曉得江湖門道,武功再高也是個隻能任人宰割的棒棰罷了,遲早要被人大卸八塊,丟到江裡去喂王八。”
常州府城門算不得氣勢恢宏,卻也堅毅高大,牆垛上尋梭兵士來往不斷,刀戟如林,寒氣森森。城中有兵馬衛和司巡衛的兵士巡查,治安頗佳。
楊桓趕緊趿著鞋跑上去,扶住店小二,接太小二手中的食品托盤,難堪的將小二推了出去,隔著門喊道:“玩兒你的去吧,冇有叮嚀不準出去,冇見我們兩個搞基……洗腳呢嘛!”
堆棧裡做生存的人都有眼色,客人如果是打尖的,普通都會將馬車停在前門。似裴乾坤這類直接把馬車趕到後門,且是在傍晚時分到來,十有**是住店的。裴乾坤扔給小二幾枚銅錢,命小二好生餵食馬兒精料和潔淨的飲水,小二喜形於色的承諾不迭。
楊桓手裡握著一隻酥糖棍,正舔食得津津有味,聞言反唇相譏道:“瞧你長得一副大師兄的模樣,一看就曉得剛從太上老君的煉丹爐裡逃出來,虧你如何美意義諷刺我是一隻野猴子,的確要笑掉群眾大眾的大好後槽牙。”
裴乾坤坤功行結束,進入酒家中尋了些烙餅和煮熟的雞蛋,又在缸中灌了兩皮袋淨水,留著路上饑餐渴飲。
裴乾坤一麵說話,一麵將靴子脫了下來,隔著襪子按捏腳底的穴道解乏。楊桓見狀趕緊捏住鼻子,甕聲甕氣道:“哎你此人如何冇長記性,我們不是說好了,不準你隨便脫鞋的嗎?就你那王致和家家傳的臭腳丫子,說是生化兵器都毫不為過,我可不想出身未捷身先死,從速把鞋穿上,從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