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樓聽那女子提起樓中律法,麵上較著暴露一絲驚懼之色,不過很快粉飾起來,怒聲道:“非是我成心包庇外人,我們追逐姓李的多日未果,現在他已經悄悄潛會姑蘇城中,你們卻再三不肯信賴我說的話,一意追到了這裡來,獲咎了不該獲咎的人不說,還要信口雌黃歪曲於我。也罷,為了拋清這件事的後果結果,這事兒我不管了,隨你們的便吧。”
頓時一名為首的女子厲聲道:“左護法,虧你還是我們胭脂樓的元老,如何這時卻為彆人提及話來,當著外人如此落我們的臉麵,你當真不驚駭我樓中的律法不成?”
裴乾坤哈哈一笑:“左小樓,你我是江湖上劃一第數的武者,固然從未比武,不過初度見麵,已是惺惺相惜,裴某天然無所思疑。既然是貴樓的姐妹們不肯釋疑,無妨去到我的馬車中細心搜上一搜,如果搜到你們要找的人,裴某立即揮刀自裁,將項上大好頭顱自行摘下賠罪,絕無懺悔!”
楊桓跟店東人兼職店小二的男人鬨得不成開交,好半天賦停歇了肝火,老闆娘則從速上來息事寧人,說儘了好話,分外又煮出了十個雞蛋,給楊桓和裴乾坤帶在路上作為乾糧,楊桓才狠狠瞪了店東人一眼:“宰相肚裡能撐船,哥明天就放你一馬,但是你要記著,今後必然要重視食品安然,不然我就到消耗者協會去告你!”
裴乾坤喝完酒,站起家麵對身後的幾十名胭脂樓女殺手,意態豪雄道:“你們這些孃兒,要麼去搜一搜馬車內有無藏人,要麼從速歸去,須知我裴乾坤並非信口開河之輩,我說這裡隻要我和楊桓兩小我,每一個字便都是實心的,你們信賴便罷,如果不信的話,我們利市底下見個陣仗吧!”
楊桓轉頭一看,十幾匹馬正立在官道上,頓時儘是些橫眉立目標蒙麵女子,左小樓一馬搶先,眉眼彎彎的朝裴乾坤解釋,也不知剛纔一番話說得究竟是真是假。
楊桓心中驚奇,隻聽得身後傳來左小樓的苦笑聲:“裴兄,非是奴說話不算,實在是我樓中姐妹心中忿忿不平,硬說裴兄的馬車裡藏了不該藏的人,連帶奴都一起思疑在內,一再被稱呼為內鬼。奴心中煩躁,奈不得冤枉,隻好帶著本門姐妹追了上來,為本身洗清懷疑,還請裴兄不要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