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疼得麵孔狠惡抽搐,不過還是強忍著不肯透露一個字。
男人明顯怕極了和尚惡鬼普通的刑訊手腕,緩慢說出一個地點:“人就匿於那邊,捆在一口鑿出透氣孔洞的木箱裡不過兩天時候,應當不會……”
楊桓倉促遁藏到一旁:“你是不是瘋了?你如何曉得這傢夥說的是真是假?萬一你趕疇昔以後,發明你要找的人並冇有囚禁在那邊如何辦?莫非要燒幾張黃紙把他的靈魂從十八層天國裡呼喚出來再鞭撻一次?”
和尚把手中短匕扔在地上,起家為死不瞑目標男人唸了一篇《往生咒》,這才大踏步朝來路走去。和尚的身法很快,轉眼間已經掠出丈餘,清澈的嗓音遠遠傳來:“正所謂放下屠刀,登時成佛。小僧已然拋刀修成正果。勸說二位施主也從速分開,免得被當作凶手抓了起來,小僧也救你們不得。”
男人之前被和尚用筷子穿碎了膝蓋骨,這會兒雙臂筋絡儘失,已然成了廢人。瞪向和尚的眼睛裡寫滿了怨毒,恨不能規複手腳,立即將和尚千刀萬剮,才氣稍解心頭之恨。
也不見和另有所行動,隻是手腕顫栗間,男人的一隻左腳,腳踝以下的血肉如雨紛飛,瞬息間隻剩下森森白骨,狀極駭人。
和尚雙掌合什,宣唸了一聲佛號:“削髮人從不妄言,施主儘可放心。”
洛蘭麵露不忍之色,搖著楊桓的手臂道:“桓哥哥,他真的受了很重的傷,還是換我們去挖好不好?”
和尚不屑笑道:“先不說咬斷舌頭今後,人一時半會兒是死不了的,非得痛嚎上三天三夜,才氣因為失血過量而死。並且小僧熟知你在江湖上的名號,被喚作‘狡狼’。狼固然殘暴奸刁,倒是冇有風骨的劣獸,隻要能活下去,不管甚麼事情都乾得出來。小僧偏不信你敢咬舌他殺。”
楊桓沉吟半晌,俄然展顏笑道:“你不說我也能猜出一二,不過乎這個男人拐走了一個身份非比平常的富朱紫家女兒。而你恰好又受過這家人的恩德,出於江湖上的道義,決然千裡追凶,誓要將被拐走的小女孩救出來。這個傢夥被你追得急了,便設下騙局,聘請一名江湖上的能人異士,也就是阿誰死去的侏儒,易容成小女孩的模樣,誘你入彀,這才重創於你。眼下你急著對這名男人刑訊逼供,將阿誰小女孩的下落逼問出來,又不想我們旁聽到此中細節,才忙著想要把我們支開,我說得對是不對?”
和尚冷冷迎上男人的眼神:“我隻問你一個題目,左顏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