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女人不敢再說一句話,製止惹得裴天龍竄改主張,一言不發回身拜彆,那些女孩子哼哼唧唧的爬了起來,相互攙扶,很快走出了桃梨穀,消逝在濃厚的夜靄中。
裴天龍故意全麵楊桓和溪琴指的一段姻緣,已經把楊桓當作了自家人,那裡容得江湖暴徒對姑爺不敬,明朗一笑:“我這桃梨穀雖不是甚麼凶惡的江湖禁地,卻也容不得任何人想來就來,想走便走。老夫多時未曾活動筋骨,明天就拿你們開開張!”
花林中一名女子走了出來,隔著老遠朝老者見禮笑道:“我道是何方妙手,能夠一眼看破我胭脂樓豢養的靈蜂,本來是名震西陲的裴天龍裴老前輩,請恕長輩眼拙,冇有認出您這尊大神。不知我等現在如果萌發退意,前輩肯不肯給一個機遇。”
裴天龍利用的一雙短鐧不知何時重新藏匿入袖中,淡淡道:“想要在老夫麵前傷人,單單你們這些人是不敷斤兩的,明天老夫隻是給你們一個小小的經驗,也不想妄奪性命,現在請隨便吧。”
溪大將軍勇武過人,不但是疆場上的驍將,一身武技亦非常結實,親身脫手將名盛一時的裴天龍俘獲。裴天龍固然是一股鬍匪的首級,卻從未做過劫奪公眾之事,算不獲咎大惡極。溪大將軍珍惜裴天龍一身武技修習不易,將裴天龍支出麾下,裴天龍感激涕零,卻因為在江湖上渙散慣了,過不慣諸多束縛的軍旅餬口,便投進溪家做了一名保護。
老者徐行踱出門外,一雙長約兩尺的短鐧自袖內滑至掌中,手掌一緊銅柄,厲聲斥道:“彆藏頭露尾的,都給老夫出來!”
裴天龍在雙鐧高低足了一世的苦功,浸淫鐧道多年,一身內功亦是剛猛的路數,中年時也曾跟在溪江海身邊交戰疆場,在滅亡的邊沿磨鍊武技和一往無前的氣勢,非是江湖平常妙手能夠對比。胭脂樓的女殺手武功走的則是奇詭一起,趕上這等縱橫江湖和疆場多年的大師,統統的小巧工夫都冇了用武之地,隻感覺如同墮進了修羅疆場,被裴天龍凶悍絕倫的氣場震懾得肝膽俱寒,手腳痠軟,乃至生不出對抗的決計。
十餘個女孩子橫七豎八倒在地上,有的被敲斷雙手,有的腿腳受傷,卻無一人死亡,明顯裴天龍也不想和胭脂樓的梁子結得太深,以是冇有妄下毒手。
楊桓懵懂不知,李昊卻一臉的震驚,望向裴天龍的目光充滿了狂熱。
金女人連連向後飄退,脊背接連撞斷了三棵幼嫩的梨樹,埋冇在暗處的女孩子們圍上來助拳,卻被裴天龍舞出的鐧影一併裹住,十數人如同龍捲風中無依無靠的樹葉,隻能跟著氣流翻卷,冇有一絲還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