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桓一聽話頭不對,腦筋裡轟的一聲,如同炸響了一道悶雷,失聲喊道:“宋少連,宋少連,你就是阿誰百尺無寸枝,平生自孤直,愛上了武則天卻終究冇有獲得任何成果的宋之問?”
楊桓見狀微怒道:“我等均為斯文骨肉,都是孔老夫子的弟後輩子,先生為何這般對待鄙人,甫一見麵便脫手傷人,究竟是何事理?”
楊桓方纔吃了宋先生的暗虧,不敢小覷粗心,忍痛從地上爬了起來,朝宋先生作揖道:“鄙人楊桓,赤茗女人將我安排到這裡為先生幫手,剛纔見先生運筆如神,一時欣喜失色,多有衝犯,請先生切勿見怪。”
宋之問傲然點頭:“你這小子還很有幾分見地,竟然曉得我的事情。隻是,唉。”
楊桓大感風趣,心道這件東西跟電話的服從倒是差未幾,連如許的東西都能製作出來,看來這個添香閣還真有些意義。
楊桓恐怕宋先生暴怒脫手,話鋒一轉,堆起笑容解釋道:“是鄙人冒昧了,想那鴛鴦慣來成雙成對,喜鵲則於七夕之夜群飛搭橋,相同銀河,使得牛郎織女能夠相會,先生的詩公然是在稱道忠貞不渝的愛情,先生高才,先生威武……敢問這首愛情詩,是宋先生寫給心上人的?”
宋之問被楊桓提起同武則天的一段情事,神情更加落寞,唉聲感喟道:“當日洛陽一彆,星月更迭,幾經移換,也不知曌兒她過得好是不好,阿誰宿夜咳嗽的老弊端輕了些兒冇有……”
楊桓仰起脖子,見到中年宋先生已經轉過身來,正怒瞪著楊桓道:“你是甚麼人?為何會不聲不響的呈現在這裡?”
宋先生翻來覆去吟誦紙上的七言詩,楊桓卻也聽了個七七八八,忍不住開口道:“先生這詩裡又是鴛鴦又是喜鵲的,難不成先生之前是個賣鳥的?”
銅管那邊應了一聲,宋先生便重新將木方滑動回原處,將銅管掩蔽起來。
“混賬!你老子纔是賣鳥的!”
宋先生說道:“我這裡來了一個魯莽小子,你們著人帶他出去,我這裡不需求人來打攪。”
宋先生說著,順手拉開身後牆上的一劃小木方,暴露一個牆洞來。牆洞裡支出一截銅管,外口呈喇叭狀,中間用細繩索繫著一枚龍眼大小的銅丸。
宋先生彷彿墮入了哀傷的回想中,底子難以自拔,也冇聽清楚楊桓胡說些甚麼,自顧自歎道:“經年一彆,轉眼已過了諸多寒暑,西湖畔的垂柳黃了又綠,綠了又黃,獨我一人流落在此傷春悲秋,不知陛下可還記得為您作詩勸酒的阿誰宋少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