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嬤嬤拉住橙墨的手,看似淺顯的親熱,公開裡卻用手指在橙墨掌心中劃了一個圈子,在圈中點了一點。

女孩一麵說,一麵朝楊桓看了看。海嬤嬤笑道:“本來是橙墨女人,老身上了年紀,眼睛更加花了,半晌才瞧出是你來,赤茗女人呢?”

橙墨送走了海嬤嬤返來,見楊桓正出神翻看一本冠名做《狄蘆夜雪》的詩卷,覺得楊桓肚子裡有些墨水,款款笑道:“我叫橙墨,叨教公子名諱。”

海嬤嬤也不知楊桓使了甚麼手腕,竟然自行解開了穴道。不過海嬤嬤對於楊桓印象不壞,不忍下重手封閉楊桓的血脈,就此落下病根,隻是半哄半嚇道:“堂主有命,令你在添香閣做事,這但是可貴的恩情。須知添香閣裡儘是一等一邊幅的年青女孩,除了一個滿口之乎者也的老酸丁以外,並無一名男人。你這回但是掉在了脂粉堆裡,必要珍惜福分,不得再隨便渾鬨。如果你不改前嫌,還是在這裡作出禍事來,不消堂主叮嚀,老身便親身打斷你的手腳,將你丟進深山中餵了野狗,聽清楚冇有?”

海嬤嬤指著楊桓道:“那倒不必,老身奉堂主之命,將這個小子送在你這裡住上些日子。這小子猴兒普通跳脫奪目,你和赤茗女人千萬要看著他,莫要使他混鬨。”

“這財神堂看上去隻是一個綜合性的財團,並且在官府和江湖上都有些背景,卻學著附庸風雅做起了學問,莫非學問還能當錢花不成?”

幸虧楊桓生得唇紅齒白,幼年俊美,看上去便討喜,那些女孩子又很少見到男人,均笑著將目光瞟了過來。害臊些的偷著眼睛瞧看,膽量大些的則高低將楊桓打量個夠。楊桓見眾女子大多嬌俏可兒,雙腿如踏雲端,走路輕飄飄的,一時眼睛已經不敷用了。

海嬤嬤也不喝茶,說是那邊另有些要緊事件等著措置,酬酢著分開,橙墨自去相送。

橙墨命小丫頭奉上茶來,一麵笑道:“赤茗姐姐被綠奴姐姐喚走了,說是有事出去一會兒,想必很快便會返來,嬤嬤且等上一等。”

楊桓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財神堂為何會做些吃力不奉迎的事。不過楊桓自前樓穿至後宅,見來往者均是年青的女孩,或抱著冊本紙張,或托著筆墨硯台,在院子裡成群結隊四周穿行,嘰嘰喳喳的甚是熱烈。

楊桓還是穿戴酒樓裡跑堂的青布衣裳,因為鞋子感染了血跡,特地向海嬤嬤討要了一雙白底皂靴,方纔及肩的頭髮在腦後紮起一隻馬尾,不知從那邊找來一條臟兮兮的灰抹布,撕成布條後充做束髮,看上去怪模怪樣,打扮得非常另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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