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迪力聞言不解道:“本王多在神山邊打獵,也曾傳聞此蒔花色,生善於神山峻峭之巔,汲岩靈而生,應陽氣而盛。山住民商多以粗繩攬身,行險懸墜摘采。在集市上售價不菲,隻因花朵嬌美敬愛,又有滋補之功。隻是並非特彆奇怪的貨色,如何會身價一漲若此,萬貫難求,此中可有說法?”
哈迪力聞言並不覺得意,擺擺手道:“既然唐宮有此需求,我等定當鼎助。非論多少貴賤,任憑他們索去也就罷了。”
本來一首雄渾苦楚的將軍令,於一名波斯歌姬的喉間委宛飄忽,竟然帶上了那麼一絲銷魂的味道。共同以貓兒們曼妙靈動的舞姿,一眾客人不知不覺放下了手中酒杯,時而閉目聆聽仙音,時而眯眼旁觀魔舞,竟然已是癡了。
哈迪力不好漁色,宮邸當中有了五位千嬌百媚的夫人,已是心對勁足,再無他求。不過五位夫人卻愛好波斯女子異貓兒一樣的長相,網羅來很多養在身邊撫玩玩耍,又派人教誨這些女子胡舞。久而久之,哈迪力宮邸當中三十許人的波斯舞女團,已經名動塞外。
無怪客人們敢在國主麵前猖獗,這些貓兒並冇有穿戴輕紗薄服,而是披著一身特製的輕鎧,仿造大唐的明光鎧款式,隻是鐵甲葉片換做了炫彩琉璃,晶瑩奪目。鎧甲上短下長,腰間暴露一抹如有似無的白膩,戰裙下一雙被炫色輕紗覆擋住的苗條**,更顯迷離,威武中不失嬌媚,荏弱中又流暴露淡淡的殺伐之氣,端屬妙不成言。
哈迪力皺起眉頭道:“有這等事?”
老王公也跟著幫腔道:“可不是。當下已過了迦弭菊的采摘期候,隻要市道上儲存了百餘盆。老朽有一好友不測獲得兩三株,本想尋機脫手,見此菊代價每日上揚驚人,便當作寶貝一樣存在密室中,鑿開天窗露陽,特地令人遲早經心灌溉照看,真就把一棵草當作了祖宗一樣扶養起來,就等著有人求購,狠狠賺上一筆。國主您說,這事兒怪是不怪?”
販子本來被世人笑得麵紅耳赤,這會兒見老王公挺身互助,朝老王公投去感激的一瞥,這才轉向哈迪力道:“國主有所不知,前些日子有動靜在城中飛傳,說是大唐禁宮以內,女皇身邊最得用的上官清人,患上了一種怪病,整日容行懨懨,食不知味。經妙手神醫診治,說是患得離陽之症,脈行元陰過火,導致體內陽氣衰竭,必須以迦弭菊做了藥引子,方能複原如初。是以女皇遣人四周網羅迦弭菊,在唐境內收成甚微,有唐商來我城國取貨時,將動靜流暴露來,大肆高價收買迦弭菊,才導致此花代價一日千裡,上揚至如此驚人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