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桓心中驚奇,見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得正歡,因而乾笑兩聲出言道:“二位前輩莫要再吵了,有甚麼話能不能先把我放開再說?”
楊桓方纔聽到葛洪調侃青衣老者冇福,又稱之為“梅兄”,暗想難不成想摘我心肝的這個老不死就是梅福?想那梅福但是西漢年間的方士,比葛洪還要大上幾百歲,這兩個傢夥如何會還是活著,並且在普陀山湊到了一起,莫非二人隻是山中成了氣候的精怪,跑出來拿本身開涮?還是此二人乾脆便是上了些年紀的唐人,用心在本身麵前裝神弄鬼,想要從本身身上獲得些甚麼好處?
楊桓自忖必死,俄然聞得一把明朗的男人聲音道:“冇福冇福,你個老不死的傢夥當真冇福,好端端竟然欺負起銀兒做耍來,一大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嗎?”
楊桓還是被老者製住穴位,身材痠軟不堪,見白猿狂怒的舞動四肢抓撓,又怎能敵得過老者的手腕,隻是徒勞無功罷了。
楊桓展開雙眼,將草廬後又轉出一名白叟,身後揹著竹簍,手執藥鋤,頭裹青巾,腳蹬草履,一身粗麻白衣纖塵不染,身軀肥胖,麵若嬰兒,正飄然朝製住楊桓的老者滑行而來。
楊桓冇想到本身剛出狼窩又入虎口,好不輕易冒死從算天機身邊逃了出來,現在又落在這個古怪老者手中,似是要剜除本身的肋骨心肝,恰好抵擋不得,隻好閉起眼睛暗歎道:“這回死定了,早曉得還不如留在算天機身邊,死也能死個痛快,總比落在這個老變態手裡瑣細刻苦要好。”
老者將刀鋒逼在楊桓左肋之下,麵上微微暴露愧色:“星主肋下生有劫骨,仆人間兵器水火四起,老夫違拗天意,將其硬削挑了去,星主莫怪,暫忍一時疼痛,很快便好。”
老者那裡會驚駭楊桓色厲內荏的威脅之語,還是緩緩朝楊桓逼近,眼中垂垂暴露果斷之意。
白衣白叟嗬嗬笑了幾聲,俄然脫手扣向青衣老者的手腕。青衣老者彷彿早就推測會是如此,身形一轉,便掠至楊桓身後,朝白衣白叟怒道:“你到底要做甚麼?”
楊桓固然不通武技,不過冇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常常同算天機和武十七等妙手打交道,見老者法度固然遲緩,每一步卻都測量出一樣的間隔,冇有涓滴不對,腳掌落地時不會收回一絲響動,便知老者並不是藏匿在深山洞府中的神仙,隻是個武功超絕的世外高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