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那裡,讓薑老祖見笑了,能有明天還靠老祖汲引。”孫成彥一張圓臉笑的見牙不見眼。
陸淵微微昂首,看了薑晏一眼。
薑晏一身青衣,手攏在袖子裡頭,斜斜的倚在坐椅上,故作高深的看了一眼玉階之下的世人,不由得砸了咂嘴。無塵殿中落針可聞,這聲咂嘴聲清楚的如雷貫耳,但是諸人卻都好似冇有發覺普通,一絲情感都不過漏,還是神采端肅的看著坐在玉階最上首之人。
“這般嚴峻?”溫郯神采呆了呆:“可有救治之法?”
他身上穿戴一件青衣廣袖長袍,但是如此持重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卻也透著一抹不羈和浪蕩,就連被勉強束在玉冠裡的髮絲,也好似不平管束普通,在輕風吹拂之下悄悄揚起,帶起一片含混的弧度。
薑晏有些驚奇的看了一眼溫郯,他這個師兄固然自來看起來暖和親熱,但是薑晏曉得,實在他纔是最冷酷不過,除了師父和薑晏這個師弟以外,就少有靠近之人,現在這般體貼陸淵,莫非有甚麼難言之隱……
白玉京宗主溫郯,離火洲獨一的三名大乘修士之一,尊號承光尊,而薑晏固然春秋也不過方纔二百一十五歲,但是卻已經是元嬰修士了,再加上他出身崇高輩分尊崇,因此加尊號昭明君,此人在此地稱尊號,乃是尊敬之意。
溫郯冇說話,卻一臉暖和的看了看那白衣弟子,白衣弟子固然感覺憋屈,但也不敢怠慢,從速道:“玉衡君就在還客居中。”
薑晏進了無塵殿,方纔本來的在坐之人,俱都不在了,隻要溫郯還留在原處,手中端著一杯茶,而他垂著眉眼看著那茶碗,好似能看出一朵花來。
他站在那兒,有些輕微的逆光,微微彎起來的一雙桃花眼,似蒙上了一層光暈,敞亮的如同星子普通,漂亮的五官帶著一抹笑意,好似春日朝陽,直入心底。
“師兄?”薑晏開口突破了沉寂。
陸淵看著他微微皺起來的衣衿,眉尖似是蹙了蹙,隻是下一刻卻還是波瀾不驚,他微微點頭,道:“是我。”
溫郯似是恍然回過神來,神情有些恍忽的看了薑晏一眼,等了半天賦開口道:“阿晏?”說完又撫了撫額,低聲道:“如何?”
薑晏也曉得這兩種靈藥的難堪之處,因此又道:“師兄放心,如果臨時冇有,也可遲延一陣,其他藥物固然也難,但是以安溪陸氏的手腕,必是有的,比及一年以後凜寒秘境開啟,或答應以碰碰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