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無妨。”霍奇笑得一臉慈愛,“正所謂禮尚來往,我收了你送的藥,正愁著如何回禮呢,一塊茶磚又不值甚麼錢,倒算我還沾了便宜。”
“讓你大兄背黑鍋是不是有點不大好。”徐庚好歹回過神來,低聲問。
徐庚笑道:“可貴今兒可巧見了麵,又說得投機,哪有甚麼便宜不便宜的。”
“霍將軍也故意疾?”瑞禾微覺不測,不過很快又有些明白了,若非身材不適,以霍奇固執的脾氣如何回京,並且有久居不走的意義。昨兒聽辛一來講,霍奇的職位算是根基定了下來,上直衛批示使,官位不算太高,卻實實在在是帝王親信,可見霍奇與鴻嘉帝君臣之誼。
霍家娘子見她承認,臉上頓時暴露親熱的笑容,“冇有冇有,隻不過我是女兒家,到底心細些,你固然打扮不差,可說話時不免還是有些分歧,我在西北的時候也常常穿男裝出門,天然一眼就能看出來。”
退思園這邊早有人打過號召,園裡的下人早已候著,立即引著世人去賞菊。
五十八
徐庚見玳珍和霍家娘子說得熾熱,心中憋悶得不可,想了想,硬著頭皮湊疇昔插話。玳珍跟他熟絡慣了,倒也不感覺有甚麼不對,霍家娘子卻敏感地看了徐庚好幾眼,如有所思。
霍家娘子見玳珍和徐庚的腦袋都快低到腰下了,終究明白了甚麼,見他們倆年紀還輕,決定不與計算。不幸霍奇跟在背麵心都快碎了,這是冇戲了吧冇戲了吧,早曉得這丫頭一出門就肇事,就該跟她提示一句,這回可好,才方纔見麵就把人家給訓了一通,那辛家大郎內心頭氣都來不及,如何能相中她?
“怎好如此勞煩霍將軍。”
瑞禾見霍奇一臉難堪,遂客氣地與他搭話,主動問起西北大營的戰時。一提及這個,霍奇頓時就來了精力,口若懸河地提及這些年來打過的大小敗仗,說到衝動處,更是鼓掌大喊,好不對勁,當然也有言及落寞處,亦是不免眼眶發紅,情感降落。
誠懇說,大師都各懷心機,對園子裡的菊花冇有甚麼賞識的表情。霍奇倒是想厚著臉皮跟瑞禾說幾句話,可又恐怕本身太上趕著,讓自家閨女麵上無光,隻得強忍住心中的打動,假裝若無其事地喝茶。
“太子殿下說得是,雖說是第一回見麵,可可貴的是一見仍舊,實在不必說這些客氣話。”玳珍也笑眯眯地擁戴,園子裡氛圍非常調和。唯有霍大娘子心中犯疑,左思右想了半天,越想越感覺不對勁,終究忍不住偷偷問霍奇,“阿爹,您不是說嫌棄那茶磚難喝嗎,甚麼時候還偷偷帶了返來,我如何冇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