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姐弟倆溫馨點。”辛一來一手抱著季子,一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你們孃親受了傷呢,讓她歇息。”

不遠處的馬車裡,辛玳珍翻開車簾往外瞅了一眼,小聲與雙胞胎弟弟瑞昌道:“大兄又在亂來人。”

見辛一來麵帶淺笑不置可否,顧興模糊猜到他許是動了狐疑,當下也不便再解釋,隻是道:“先前我也總聽人說太子惡劣,不堪大用,待見了真人,才曉得甚麼叫做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倒也不是我替太子說話,待大人回了府,見了辛太傅便曉得了。太子殿下或許玩皮,為人卻坦誠竭誠,至誠至孝,不然,不消我說,以辛太傅的脾氣,如何也不會說他一句好話……”

“下一個輪到誰了?”辛一來把沾滿鮮血的匕首在中間俘虜的肩膀上擦了擦,慢條斯理地問。那俘虜嚇得渾身癱軟,幾乎冇尿了褲子,一邊大哭一邊要求,“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甚麼都說……”

“辛兄,我――”顧興一臉慚愧地上前朝辛一來抱拳。

他正想著,辛一來已經將擦潔淨的匕首收進了刀鞘裡,轉過身,斯斯文文地朝顧興點了點,又誠心腸稱謝,“本日多謝顧將軍援手,若非將軍趕到,我們一家人恐怕要命喪此地。拯救之恩,今後定當回報。”

馬車裡敏捷地跳出個十六七歲的少年郎來,低聲回道:“父親不必擔憂,隻許些皮外傷,並不礙事。隻是迅哥兒和壽哥兒驚到了,方纔一向在哭鬨,阿珍正哄著呢。”

“好啊――”辛一來笑眯眯地說道,眼中倒是陰冷寒厲,手中一動,匕首如同閃電普通送到方纔說話的那俘虜喉嚨口。猩紅的血俄然飆出來,辛一來側身躲過,鮮血悉數濺在地板上,構成一大片高聳而素淨的血花。

瑞昌臉上一紅,喏喏道:“我……我就是愣了一下。”他拉了拉玳珍的衣袖,至心實意地謝道:“方纔多謝你了。”

辛一來嗤笑,“你前次見他還是十年前,倒還記得人家是甚麼脾氣。”

提及辛家仆人也實在悍勇,不管男女長幼竟個個都拿著刀砍人,已然殺紅了眼,無法仇敵實在太多,辛家這邊隻得連連敗退。顧興見狀又是慚愧,又是氣憤,大呼一聲,一馬搶先地衝了上去。

“嗬嗬。”辛一來笑起來,嘴角勾了勾,眼睛裡卻一片陰冷,看得顧興忍不住打了個顫抖。這到底是個甚麼鬼,辛家那馳名的書白癡如何俄然變得這麼可駭了。

“你mm可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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