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一來卻不覺得然隧道:“拿多少錢乾多少活兒,總不能既要馬兒跑又要馬兒不吃草吧。至於高檔工,全部船廠才幾小我?你如果然能幫我找到得力的,彆說一個月二十兩,兩百兩我都照給不誤。”
辛一來好生一番鼓勵,罷了又在趙員外郎的引領下繞著選定的廠址看了一圈,這纔打道回府籌辦找徐庚商討接下來的過程。趙員外郎則喜滋滋地抱著沉甸甸的匣子回家找老婆後代顯擺,“瞧見了冇,侍郎大人親身犒賞的。你老說我整天憋在天津冇出息,現在可曉得錯了吧,要不是來天津,我哪有機遇做事,雖說前頭艱钜了些,可眼下的日子卻越來越好過了,侍郎大人也看到了我的儘力,留在都城纔沒有出頭之日呢。
辛一來對勁地點頭,又朝悶悶不樂的胡長錦道:“彆傻站著了,一會兒歸去有你忙的。學過這個嗎?”他揮了揮手裡的圖紙,胡長錦眼睛一亮,用力兒點頭。老工匠見狀直撇嘴,不知嘟囔了句甚麼,很較著不是甚麼好話。
光是聽一聽趙員外郎就已經肉疼不已了,顫抖著回道:“下官可捨不得那麼多銀子。”他到現在都冇跟工匠們提及人為呢,就是想著能不能勸一勸辛一來彆胡亂撒錢。眼下既然勸不動,好吧,歸正那又不是他的銀子。
胡氏不悅地踢了他一腳,“說甚麼你,你腦筋才燒壞了。”
辛一來繃著臉,“圖紙拿來我看看。”
老工匠強忍住鄙夷之色,但語氣不免挖苦,“您是大官兒,哪兒看得懂這個。”
趙妻胡氏固然也感覺歡樂,可見趙員外郎那副喜不自勝的模樣又非常礙眼,忍不住道:“到底賞了你甚麼好東西,看把你勝利如許。人家說不定就是哄哄你呢?能做大官的都奪目著,也就你一根腸子通到底。”
趙員外郎獵奇地拿起手柄對著看了一眼,鮮明瞧見那鏡子裡頭清楚非常的大臉,高額頭圓眼睛,古銅色的麪皮上還泛著油光。
“那還用說,有錢都買不到。”胡氏瞪了他一眼,道:“並且,之前都城裡賣的那些都是從歐羅馬運過來的,上頭刻著紅毛子的畫,丟臉得要命,哪有這鏡子精美高雅。這要去買,少說也得上兩銀子。”
趙員外郎:“……”
辛一來見他並不居功,愈發地對勁,點點頭,朝身側的保護使了個眼色,保護上前將早已籌辦好的小匣子遞給他,“你做得不錯,該賞。本來是年前就要給你的,算是年底的嘉獎,成果一向拖到了現在,你看看對勁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