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用說,”趙員外郎笑著道:“侍郎大人天然是替顧將軍著想的。船埠算甚麼,不瞞您說,就這一個月的工夫,統統的路都鋪好了,屋子也蓋了小半,再照這麼下去,彆說半年,下官瞅著一個月就能把船埠給建起來。到時候人為一結,莫非讓大夥兒都閒在營地裡?水泥廠纔是長悠長久的活兒呢。”
“好甚麼呀。”辛一來吐槽道:“光是這些文書都夠讓人頭疼的,另有跟朝中上高低下的官員們辦理乾係,勾心鬥角甚麼,我煩厭得很。”他也不是做不來,就是誌不在此,與其在占著工部的實缺礙了兒子們的出息,倒不如早早脫身,若真能把那皇家科學院辦好,說不定將來他還能在史乘上留下一筆呢。
顧興聽得都快戀慕死了,直悔怨當初如何冇學鐘尚書涎著臉皮摻雜一股,就算弄不到一成,半成也好,起碼營地裡的兵士們日子要好過量了。現在廠子裡有了產出,彆說朝中各部,恐怕連天子陛下都眼紅。
瑞禾當真想想,點頭道:“父親善於格物致道。您是籌算――做這個?”
辛一來麵露淺笑之色,“太子殿下確切慎重,他年紀雖小,卻不率性打動,也不剛強己見,更可貴的還是他思惟開闊,有一顆能接管和包涵新事物的心。我不曉得你發明瞭冇有,太子並不算特彆聰明,既不像瑞昌那樣過目不忘,也冇有你的悟性,很多事情考慮得也不算詳確殷勤,但是,他捨得放權,且長於用人。有這麼幾點就已是明君之相,不說複興大梁,起碼守成冇有任何題目。”
“誰說我委曲了?”辛一來點頭笑,“並且,我也冇有去官的籌算。隻是眼下有點其他的設法。”
顧興被樓房勾得內心癢癢,悄悄決計要給辛一來休書一封,逼著他從速想體例把虎帳的樓房給蓋上。
顧興冇想到的是辛一來竟然有如此魄力,這麼大的買賣,依著現在的火爆環境看,一年下來悄悄鬆鬆就能賺上幾十萬兩銀子,十年下來該能有多少錢……顧興已經算不出來了。這麼多銀子辛一來也說不要就不要,這是多有派頭和胸懷的人才氣乾得出來啊!歸正顧興本身是不可,唔,他們家老爺子也必定不會。
瑞禾都傻了,“可……您現在在工部不是挺好的。”
“但是,也不能為了替我和瑞昌讓路,就讓您去官啊。”瑞禾急道:“孩兒寧肯持續待在府裡讀書,也毫不能讓您受委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