玳珍壓根兒就冇把這小少年的牢騷放在眼裡,“你不怕丟人就去告狀唄,說我這個做姐姐的不誠信,不肯分你五成利,讓孃親替你做主。到時候孃親一問,為何要分你紅利呢,你做出甚麼東西來了,我看你如何回?”
小稻的行動並不純熟,但正因如此也讓玳珍姐弟倆看得愈發逼真。瑞昌仔細心細地盯著看了半晌,又將織布機高低翻看了好幾遍,隨後就開端拆卸,玳珍見狀也跟著幫手。他們姐弟倆自幼就愛搞粉碎,家裡頭的東西不曉得被拆過多少,有些還能拚返來,有些就不好說了,恰好辛一來伉儷在這方麵非常開通,不但不攔著,反而常常鼓勵,這也讓姐弟倆愈發地肆無顧忌,為了這個,瑞禾都快頭疼死了。
“那阿爹曉得嗎?”
黃氏惱道:“你這急性子到底是隨了誰,孔殷火燎的幾個月都不能等。真要讓你們倆去折騰,說不定幾年都折騰不出東西來。另有,鋪子的事你都不管了嗎?先前那般上心,恨不得從早到晚都蹲在鋪子裡,這一轉眼就不管事了。那麼大的攤子,就不怕出事?”
不一會兒,小稻就領著四個下人抬著織布機進了院子,玳珍趕緊迎上去,又道:“二郎你要爭氣啊,我但是在孃親麵前拍著胸脯打過包票的。這如果做不出來,多丟人呐。”
黃氏無語,“你當誰跟你似的,一拿起針線就犯困,誰家女人繡個帕子要十天半月?”
今兒瑞禾不在,他們倆拆起東西來更是毫無顧忌,不一會兒就把織布機拆成了一大堆零散的部件。
辛家的幾個孩子自從發矇就跟著辛一來開端學習格物知識了,三個孩子裡頭學得最好的不是瑞禾,也不是玳珍,而是看起來有些陳腐機器的瑞昌。黃氏一向稱他為學霸,他從小就揭示出絕無獨一的天稟,讀書夙來是過目不忘,連瑞禾都不得不甘拜下風。
瑞昌頓時泄氣,狠狠地瞪了玳珍一眼,咬著牙道:“等我把織布機做出來再跟你吵,你就等著吧。”
“還用你叮嚀?我早讓小稻叫人去買了。”實在辛家田莊裡也有這玩意兒,不過田莊離得遠,玳珍這急性子可等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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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氏卻點頭,“哪那麼輕易。不過,我如果你,與其想體例做個繡花的東西,倒不如去做個紡紗織布的機器,比繡花合用多了。我們大梁朝多少人連衣服都穿不暖,哪兒有精力繡甚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