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悟空聞言,急昂首舉目而看,果見那半空中慶雲覆蓋,瑞靄遮盈,情知定是佛仙點化,他卻不敢泄漏天機,隻道:“好,好,好!我們借宿去來。”
金蟬子正按轡徐觀,又見孫悟空兄弟方到。
金蟬子見馬停下,昂首遠見一簇鬆陰,內有幾間房舍,實在軒昂,門垂翠柏,宅近青山。幾株鬆冉冉,數莖竹斑斑。籬邊野菊凝霜豔,橋畔幽蘭映水丹。粉泥牆壁,磚砌圍圜。高堂多絢麗,大廈甚清安。牛羊不見無雞犬,想是秋收稼穡閒。
金蟬子道:“門徒啊,你且看那壁廂,有一座莊院,我們卻好借宿去也。”
金蟬子啟手道:“老菩薩,高姓?貴地是甚地名?”
金蟬子見婦人瞧得露骨,將眼睛避了疇昔,婦人見此,嘴角出現一絲淺笑。
孫悟空道:“你說他是馬哩!他不是凡馬,本是西海龍王敖閏之子,喚名龍馬三太子。隻因放火燒了殿上明珠,被他父親告了違逆,身犯天條,多虧觀音菩薩救了他的姓命。他在那鷹愁陡澗,久等師父,又幸得菩薩親臨,卻將他退鱗去角,摘了項下珠,才變做這匹馬,願馱師父往西天拜佛。這個都是大家的功果,你莫攀他。”
慌得個大聖喏喏連聲道:“小僧是東土大唐來的,奉旨向西方拜佛求經。一行四眾,路過寶方,天氣已晚,特奔老菩薩檀府,告借一宵。”
那屏風後,忽有一個丫髻垂絲的女童,托著黃金盤、白玉盞,香茶噴暖氣,異果散暗香。那人綽彩袖,春筍纖長;擎玉盞,傳茶上奉。對他們一一拜了。茶畢,又叮嚀辦齋。
金蟬子聞言,大要上推聾妝啞,瞑目寧心,寂然不答。元神卻說道:“老母是為獵佛者而來?為取經人而來?為長生之血而來?為**而來?還是為金蟬子而來?”
孫悟空大聲叫道:“師父,請出去耶。”金蟬子才與豬八戒、沙僧牽馬挑擔而入。
沙悟淨道:“師父未曾跌上馬來麼?”
孫悟空陪笑道:“師父莫罵我,都是豬八戒說馬行遲,故此著他快些。”
那沙僧聞言道:“哥哥,端的是龍麼?”
司徒三人進入門中,隻見那婦人出廳驅逐
師徒幾人進門以後,山坡之山,一個白衣女子悄但是立。
……
文殊、普賢聞言,也不再多言,皆變做美人。
金蟬子看了看那女童,並不是黎山老母**樊梨花,倒是個平常女子。
那婦人明麵上道:“寒舍有水田三百餘頃,旱田三百餘頃,山場果木三百餘頃。黃水牛有一千餘隻,況騾馬成群,豬羊無數。東南西北,莊堡草場,共有六七十處。家下有**年用不著的米穀,十來年穿不著的綾羅。平生有使不著的金銀,勝強似那錦帳藏春,說甚麼金釵兩行。你師徒們若肯轉意轉意,招贅在敝宅,自安閒在,享用繁華,卻不強如往西繁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