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仙道:“上僧,你就不獵奇,為何觀世音三屍吞了三妖妖魂以後,三妖再無自裁的動機嗎?”
孫悟空才放了手,落擔牽馬,師徒們坐立門旁等待。
高才道:“現在門外等待。”
金蟬子聞聲,回身,早已到了麵前。那老者戴一頂烏綾巾,穿一領蔥白蜀錦衣,踏一雙糙米皮的犢子靴,係一條黑綠絛子,出來笑語相迎,便叫:“二位長老,作揖了。”
次曰一早,方刷扮了馬匹,包裹了行囊出門。
那人左扭右扭,那邊扭得動,卻似一把鐵鈐紘住普通,氣得他丟了承擔,撇了傘,兩隻手,雨點似來抓孫悟空。
孫悟空陪著笑道:“施主莫惱,與人便利,本身便利。你就與我說說地名何害?我也可解得你的煩惱。”
孫悟空笑道:“師父不知,如果問了彆人敗興,須是問他,纔有買賣。”
此人無法,隻得以真相奉告道:“我是高太公的家人,名叫高才。我那太私有一個女兒,年方二十歲,更未曾配人,三年前被一個妖精占了。那妖整做了這三年半子,我太公不悅,說道女兒招了妖精,不是長法,一則廢弛家門,二則冇個親家來往,一貫要退這妖精。那妖精那邊肯退,轉把女兒關在他後宅,將有半年,再不放出與家渾家相見。我太公與了我幾兩銀子,教我尋訪法師,拿那妖怪。我這些時未曾住腳,前前後後,請了有三四小我,都是不濟的和尚,飯桶的羽士,降不得那妖精。剛纔罵了我一場,說我不會做事,又與了我五錢銀子做川資,教我再去請好法師降他。不期撞著你這個紇刺星扯住,誤了我走路,故此裡外受氣,我無法,才與你叫喚。不想你又有些拿法,我掙不過你,以是說此真相。你放我走罷。”
孫悟空道:“你的造化,我有謀生,這纔是湊四合六的活動。你也不須遠行,莫要化費了銀子。我們不是那不濟的和尚,飯桶的羽士,實在有些手腕,慣會拿妖。這恰是一來照顧郎中,二來又醫得眼好。煩你歸去上覆你那家主,說我們是東土駕下差來的禦弟聖僧往西天拜佛求經者,善能降妖縛怪。”
那老者見他邊幅凶醜,便就不敢與他作揖。
金蟬子道:“三屍之為物,實靈魂鬼神之屬。欲令人早死,此屍當得作鬼,自放縱**,饗食人祭拜。觀世音菩薩另辟門路,將三屍修成實體,靈魂有了實體,而去能容下妖魂,這纔是小僧獵奇地點。至於三妖妖魂被吞,再無自裁之想,再簡樸不過,三屍兼管監督、告發、教唆、粉碎、他殺等各種罪過的駐身神,三妖的這些動機早已被觀世音三屍緊緊掌控,如何還會有這些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