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蟬子收了衣帽,藏在承擔中間,卻坐於路旁,誦習那放心真言。來回唸了幾遍,念得爛熟,服膺氣度不題。
金蟬子也未幾言,清算行李,捎在頓時,也不騎馬,一隻手柱著錫杖,一隻手揪著韁繩,往西進步。行未幾時,隻見山路前麵,有一個年高的老母,捧一件綿衣,綿衣上有一頂花帽。
東海龍霸道:“做甚和尚?”
孫悟空道:“我也有此心姓,隻是又做了和尚了。”
觀世音菩薩道:“孫悟空不肯西行,真不與你相乾?”
金蟬子見孫悟空渾然冇發怒分開的意義,不由得說了幾句狠話,道:“隻因你充公冇管,暴橫人間,欺天誑上,才受這五百年前之難。今既入了沙門,如果還象當時行凶,一味傷生,去不得西天,做不得和尚!忒惡!忒惡!”
孫悟空笑道:“那是唐僧不識人姓。有幾個毛賊剪徑,是我將他打死,唐僧伏貼緒叨叨,說了我多少的不是,你想老孫,但是受得悶氣的?是我撇了他,欲回本山,故此先來望你一望,求鐘茶吃。”
觀世音菩薩聞言,臉都綠了,變得本身求他部下普通,道:“他去哪了?”
本來這猴子平生受不得人氣,他見金蟬子儘管緒緒叨叨,字字誅心,按不住心頭火發道:“你既是這等,說我做不得和尚,上不得西天,不必懲般緒咶惡我,我歸去便了!”
東海龍霸道:“這等真是可賀!可賀!這才叫做改邪歸正,懲創善心。既如此,如何不西去,複東回何也?”
金蟬子瞧見,曉得是為孫悟空而來,道:“你非常撞禍!他雖是剪徑的強徒,就是拿到官司,也不該極刑;你縱有手腕,隻可退他去便了,如何就都打死?這倒是無端傷人的姓命,如何做得和尚?削髮人掃地恐傷螻蟻命,珍惜飛蛾紗罩燈。你如何不分皂白,一頓打死?全無一點慈悲好善之心!早還是山野中無人查考;若到都會,倘有人一時衝撞了你,你也行凶,固執棍子,亂打傷人,我可做得白客,怎能脫身?”
東海龍霸道:“此仙乃是黃石公,此子乃是漢世張良。石公坐在圯橋上,俄然失履於橋下,遂喚張良取來。此子即忙取來,跪獻於前。如此三度,張良略無一毫倨傲怠慢之心,石公遂愛他勤謹,夜授天書,著他扶漢。後公然運籌帷幄當中,決勝千裡以外。承平後,棄職歸山,從赤鬆子遊,悟成仙道。大聖,你若不保唐僧,不儘勤奮,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