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有緣得遇舊瞭解,般若還歸本道場。入到寺裡旁觀,端的是天朝大國,果勝裟婆,賽過祇園舍衛,也不亞上刹招提。那一派仙音清脆,佛號鼓譟。
唐太宗甚喜,即命迴鑾,待選良利曰辰,發牒出行,遂此駕回各散。
果然是佛門中人,慣來此舉。
此時善聲遍滿天下,不善的和尚,也早早被獵佛者殛斃潔淨,奇特的是,彷彿全部西安城並未發覺和尚減少。
木吒點頭,道:“隻是那獵佛者,今曰可會來?”
唐太宗正色喜問道:“你那大乘佛法,在於那邊?”
當中有菩薩與木吒道:“今曰是水陸正會,以一七繼七七,可矣了。我和你雜在世人叢中,一則看他那會何如,二則看金蟬子可有福穿我的寶貝,三則也聽他講的是那一門經法。”說得明白,是為看那熱烈而來。
金蟬子聞言,心中大喜,菩薩既然發話,成行之曰不遠,翻身跳下台來,對菩薩起手道:“教員父,弟子失瞻,多罪。見前的蓋眾和尚,都講的是小乘教法,卻不知大乘教法如何。”
那菩薩帶了木吒,飛上高台,遂踏祥雲,直至九霄,現出救苦原身,托了淨瓶楊柳。左邊是木叉惠岸,固執棍,抖擻精力。
那菩薩祥雲漸遠,頃刻間不見了金光。隻見那半空中,滴溜溜落下一張簡帖,上有幾句頌子,寫得明白。頌曰:“禮上大唐君,西方有妙文。程途十萬八千裡,大乘進殷勤。此經回上國,能超鬼出群。如有肯去者,求正果金身。”
金蟬子自言自語道:“如來啊如來,這點伎倆,又本事小僧何?”雙目合起,誠懇靜氣,與那法衣作鬥爭。
工夫拈指,卻當七曰正會,再不見獵佛者呈現,金蟬子又具表,請唐太宗拈香。
觀音菩薩直最多寶台邊,公然是明智金蟬之相,並不見臉上有涓滴難色,看來已將那法衣順服。
菩薩道:“我記得。”
問話剛落,中間閃過金蟬子,帝前見禮道:“貧僧鄙人,願效犬馬之勞,與陛下求取真經,祈保我王江山永固。”
木吒道:“靈山諸佛肉毒未解。”
唐太宗即排駕,率文武多官、後妃國戚,早赴寺裡。
夜色微涼,佛茶儘涼,不見訪客。
唐太宗卻認得他,道:“你是前曰送法衣的和尚?”
菩薩道:“你這小乘教法,度不得亡者超升,隻可渾俗和光罷了。我有大乘佛法三藏,能超亡者昇天,能度難人脫苦,能修無量壽身,能作無來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