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蟬子笑而不答,跟從唐太宗而去,紫微大帝臉麵微紅,緊隨了上去。
紫微大帝怒極,大袖一揮,一陣祥雲捲住金蟬子,往皇宮而去,一起上用心顛簸起伏,金蟬子卻渾然不動,道人自討了敗興,不一陣,二人在皇宮以內降下祥雲,站在一側開唐太宗、魏征君臣對弈。
紫微大帝卻有幾分疑慮,道:“這唐王身上,怎會有古神情味?雖是微小,卻也不是不能辨識。”
金蟬子微微一笑,道:“魏征棋法謹慎,步步為營卻又不失先機,動手之處流行雷厲,掃尾之時潔淨利索,子子自有章法,步步皆有玄機,比之太宗涓滴不差。”
唐太宗與魏征起家道:“此物何來?”
金蟬子道:“小僧有更首要的事情要做,走開不得。莫問何事,小僧要做之事,你卻代替不得。”
正合《爛柯經》雲:博弈之道,貴乎鬆散。高者在腹,下者在邊,中者在角,此棋家之常法。法曰:寧輸一子,不失一先。擊左則視右,攻後則瞻前。有先而後,有後而先。兩生勿斷,皆活勿連。闊不成太疏,密不成太促。與其戀子以求生,不若棄之而取勝;與其無事而獨行,不若固之而自補。彼眾我寡,先謀其生;我眾彼寡,務張其勢。善勝者不爭,善陣者不戰;善戰者不敗,善敗者穩定。夫棋始以正合,終以奇勝。凡敵無事而自補者,有侵絕之意;棄小而不救者,有圖大之心。順手而下者,無謀之人;不思而應者,取敗之道。《詩》雲:“惴惴謹慎,如臨於穀。”此之謂也。
再看金蟬子,隻見他伏案睡覺,不由得一怒,當下呼喚出一道天雷,劈向金蟬子,說也奇特,此雷乃是紫微大帝無上神通,轉劈元神,平凡人等冇法發覺,屢發屢中,從未失手,現在劈向金蟬子卻失了準頭,偏得不知去處。
金蟬子算了算時候,已經到了斬龍王的時候,再不能擔擱,道:“你帶了魏征陽神先去剮龍台,時候再擔擱不得。”
唐太宗君臣兩個對弈此棋,正下到中午三刻,一盤殘局未終。
紫微大帝稍顯錯愕,不由得重新打量起了金蟬子,此子當真奇特之極,到處透著古怪。
唐太宗聞言,心中悲喜不一。喜者嘉獎魏征好臣,朝中有此豪傑,愁甚江山不穩?悲者謂夢中曾許救龍,不期竟致遭誅。隻得強打精力,傳旨著秦叔寶將龍頭吊掛市曹,曉諭長安黎庶,一麵廂賞了魏征,眾官散訖。
紫微大帝正看得鼓起,斜了金蟬子一眼,道:“你如何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