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桑,本乃東夷之城,鳳凰都城,無法少昊兵敗於薑軍,棄一城百姓,落荒而逃。
“可這雖難,卻也畢竟並非無門。關頭隻在你肯不肯割捨,願不肯摒棄。”
“嗯……”他嚼回了淚水,悄悄地點了點頭。
“捨去?摒棄?”華姬的話,乍然之間讓歆懿頓感一頭霧水,不知所雲。
隻見她忽而一笑,卻不帶涓滴暖意。輕挪到了歆懿的左邊,又接著道:
“琴色悠悠自憐人,多情儘在不言中。
“你是說,那炎帝榆罔一向愛著巫聖薑姬?”歆懿眉宇一皺,吞嚥了一口,又接著問道:
“彆忘了,這操琴之人,隻要一個,而五絃琴也隻能存在一把。”
如此一來,他再世神農初代的名號便就如此傳播了開來,深受空桑百姓的戀慕。
“神農氏,五百年前被你奪去了的名字。我,華姬,要向你一一討回!”
空桑,將軍府。
安民得天樂,懸壺百草濟。
“我情願,我該如何去做?”歆懿攥緊了雙手,雙目儘顯熊熊之火,諦視著華姬,答著她道。
而得知此事的風子謙,並未指責冉離半分,隻是扶著刑天尚為衰弱的身子,將他接到了將軍府中,隨之重重一掌打在了他的臉上又將他擁入了懷中。
子謙的話,雖入了刑天之耳,可他的雙手卻將膝上的布麻攥的更緊,揉成了一團。
“若想一時獲得榆罔之人易,可要誅心倒是難上加難。”華姬俯眼一望,自那木橋高起台階之上,一步跨下,直麵著歆懿,與她四目相對。
刑天說到這兒,已是淚浮了滿臉。子謙見狀一把扯住了他胸口的麻衣,激著他道:
“不管何時,我都在你的身側,再大的痛苦,今後看你總有歸處。”
歆懿,雙目當中儘露不甘,聲色顯得焦促暴躁。
或是今後待他雄霸之氣威懾天下,民氣皆開通,他還能改了祖製,得嘗所願。但是現在,他卻隻能瞭望觀瞻,獨飲相思之酒。”
“寄父所言,天兒又豈會不明?可釗弟落此境遇,說來講去畢竟是我直接形成。是我一手,將那和順仁慈的釗弟推到了那羅刹的手中,成了冷血殺人的兵器。這統統,都是我,都是我的錯……”
榆罔三年(乙酉年)夏。
可榆罔的行動卻實在出乎了他們料想――他,不殺無辜一人;不斂財物半分;不奴磨難之役;不貪純良之女。相反,卻實施仁義之政,減免稅收,贈藥派醫,乃至常隱帝尊之姿,親身為空桑百姓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