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趙麗妃畢竟是太子李鴻之母,雖現在恩寵不複,但有著太子這層乾係就算是惠妃也顧忌著她三分,她這一討情,本來肝火中燒的惠妃也順勢變了神采,指著綺夢道:“柳朱紫,本日看在麗妃娘孃的麵子上,我臨時饒你一命,但是你畢竟弄壞了這禦賜之物,就給我去這大雪紛飛的宮門口,跪個一天吧。”
“惠妃娘娘你看。”隻見綺夢拿出一瓶番木鱉擺在武惠妃的眼媒介道:“惠妃娘娘,這瓶是番木鱉,是劇毒之物,服下以後我便會頭痛,頭暈,呼吸困難,肌肉收緊,對聽,視,味,感受等都會變得過分敏感繼而常產生暈厥的症狀,試問如許一個我又怎能好好的奉侍陛下呢?”
隻見那言睦悄悄的在綺夢耳邊說了一番話,轉而又神采凝重的看著綺夢問道:“你想好了嗎?如果真的用這個彆例,那麼你今後……”
“夢漪明白,夢漪多謝惠妃娘娘聖恩!”綺夢俯下身來給惠妃深深的磕了一個頭,翻開了番木鱉的蓋子,將它一飲而儘,隨後她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一步一跌的朝著門外走去……
但是,當她彈到那高山之間,曲調最高之時,這方古琴的琴絃卻俄然“嘣”的一聲斷裂開來,將那綺夢的玉指劃了開來,滴滴血紅感化了這方禦賜的古琴……
塵凡苦,塵凡哭,塵凡一眼淚屠蘇……
但若就此死去的話,不失也為一種……
“柳朱紫……”碧玉鄙夷的笑了一下,一巴掌朝著她的翹顏打了疇昔,恥笑道:“這是惠妃娘娘命我賞賜給你的,你給我跪好了!”
若瀟哥哥……這條路好苦,但是綺夢卻回不了頭了……綺夢悄悄的想道,昏倒在了若瀟的懷中……
冰淚不複生,巧手難再抬。
“為甚麼?為甚麼?我這是如何了?”綺夢絕望的望著本身顫抖的雙手,悲切的呼嘯著。
若瀟將綺夢悄悄的放在床上,緊抓住她的手說道:“夢漪,夢漪,你不能死啊,你展開眼睛看看我,我是若瀟哥哥,我是若瀟哥哥啊!我曾說過會娶你為妻,在我心中你早已是我的老婆,是我此生獨一愛的女人,現在你更不能捨我而去,更不能放棄你本身啊。”若瀟一邊悲慼的說著,一邊晶瑩之淚不竭奪眶而出。
而在這三日之間,曉蓮和言睦一向照看在側,不離分毫。到了第四日的拂曉時分,綺夢終究緩緩的展開了這久閉之眼,衰弱的望著身邊的曉蓮和躺在椅子上歇著的言睦,眼神當中暴露了一絲感激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