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部分延州人，叫做“儒生”。
在蜀國人們的心中，延州既是天下士子熱忱神馳的知識聖殿，也是布衣百姓樂業安居的心靈依托。以是，當蜀國汗青上獨一的一條特彆法律“延州因言開罪者不殺，罪不及死者可免，重罪必死者不殃禍彆人”公佈的時候，除了少數人反對，絕大多數人都是儘力支撐的。
大抵是感覺已經死了的那群老王八蛋希冀不上了，小童生轉過臉來，二話不說就往驢前頭的死長生身上撲疇昔。
“不曉得呢。”驢兒上的童生歎著氣說，“或許是腦袋內裡的筋也斷了吧。”
“抽死你們這群王八蛋！抽死你們這群綠豆眼！老孃……不是，老子當時說不交班你們還不給我娶媳婦兒，現在倒好，還冇到娶媳婦兒的時候，師兄就要殺我了……我命好苦，我心好痛啊！長生！拯救啊……”
將一城安危繫於一人之身的皇甫戾，令一州之地傲然孤單的皇甫戾，西越人懼而生畏敬稱絕世劍聖的皇甫戾！
當然，在熙州人看來，皇甫戾隻是一劍癡；在蜀國人看來，他各種行動，以成群結隊的衛羽士的角度看來，與妖怪無異。
大蜀建國天子傳聞有萬人不擋之勇，可單槍匹馬出入敵陣取敵軍將領首級，可一聲雷喝嚇退百萬雄兵，但唯獨對“儒生”束手無策。
直到二十年前，蜀國人才模糊曉得了一些內幕。當日西征兩國天子皆殞不假，但西越國卻還在此以後的兩天裡遭受了全部皇族的“滅族”之災。
此人複姓皇甫，單名一個“戾”字。
有的人不想哭，但摔疼了、驚駭了還是忍不住會哭出來。
皇甫戾！
然後……一聲慘痛的童聲自半山腰沖天而起。
但是現在，柳安樂感覺聖賢到底是聖賢，在事理上能夠較之彆人慢了半拍，但是在毅力這方麵，那還是名副實在有過人之處的。
柳安樂怔怔地望著前麵一尺外的一方頑石，已經“格”了一個多時候。
而比來的一次西征則是在約莫百年前號稱是複興期間停止的。
不過，蜀國的天子彷彿對半年後的成果已成竹在胸，這在掛在他養心殿裡的一幅輿圖上可見一斑：那比著延州到昆州兩倍間隔還要長上一截的西部獨國，本來的國號已經塗去，換成了兩個巴掌大的硃紅大字：熙州。
“你他孃的死長生！你這是要欺師滅祖啊！你如何能不接住我！你如何對得起你將來的小師孃啊……嗚嗚嗚，疼死我了！你們這群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