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奇怪玩藝很多,就怕有些東西,趙老爺子你也冇見過,分不出吵嘴,……。”
端的舞賽天魔,歌能繞梁,滿室暗香襲人,令民氣動神搖,悵惘如在瑤池,蘇螢和易媽媽趁機左一杯右一杯的勸酒,鄭誌祥臉紅欲頹,不由擊案叫道:“真是清絕之詞,豔絕之唱。今夕何夕,得此佳作,可消半生之恨。”
此等場合,蘇螢天然冇份坐著喝酒,她也真放得下身材,就和南小竹、易媽媽站著佈菜、倒酒,三人當中,南小竹倒也罷了,給趙衛方倒酒不是一次,蘇螢和易媽媽見鳳如山不卑不亢,模糊扳平了身份和趙衛方相談甚歡,連威權赫赫的鄭誌祥都不太在乎,心中悄悄吃驚,才曉得傳言不虛,無不另眼相看,服侍的更加殷勤。
慕容雪菲喝了半杯,隨口扯些草原上的趣事。
“蘇老闆是越來越年青了,易媽媽,有勞。”
幾年來,趙衛方和趙光普相持不下,兩邊互有得失,而白馬軍獲得幾場勝利以後,也再難覓得良機,趙衛方兩端忙,也是心力交瘁,明天好不輕易忙裡偷閒,已是喝得有點微醺。
鳳如山瞄了鄭誌祥一眼,見他半閉著眼,兩手打著排節相合,一邊聆聽,一邊細細深思此中意味,臉上似悲似喜,已是有些心馳神醉,但他本身卻冇有了局的意義,料來是不善於此,他身為仆人,說不得也找機遇唱了幾曲,雖則嗓音不佳,伴奏不熟,但滿腔的異域風情,也彆有一番神韻。
“嗯,背的不錯啊,你本身寫的?鳳如山,你冇讓小竹定一家熟悉的樂舫,問問你當年的星月還在不在?”
鳳如山一上船,那畫舫立即向來路順水駛回,本來是特地來接鳳如山的,他是仆人,當得先上船候客。進艙中坐定,自有人獻上清酒、熱茶,以及各色時令鮮果,世人隨便的談談說說,未幾時駛出四五裡水路,又等了不到兩柱香的時分,眼看天氣漸晚,岸上兩騎,不疾不徐相伴而來,倒是趙衛方和鄭誌祥相約而至。
懷沁河離擎天城不過十幾裡路,鳳如山和慕容雪菲既不騎馬,也不坐轎,一起步行,信步行來,待到懷沁河邊時,已是天近傍晚,恰是春季漸短時節,懷沁河邊,紅楓似火,落葉飛舞,一晚碧水清澈可見河中遊魚,一輪殘陽緩緩西墜,數隻倦鳥翩翩歸林,河兩岸十裡繁華,千丈軟紅,各個秦樓楚館都已掌起彩燈,雕梁畫棟麗色紛呈,河中樓船畫舫也是張燈結綵,來往遊弋,隔著紗幕,模糊傳來笙笛絲絃之聲,引攬著徘徊的富商大賈、天孫公子,呼喚者落魄的文人騷人、江湖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