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敢在爺爺的地盤上撒潑,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鯉魚精揮動動手裡閃動著凜冽寒光的三尖兩刃刀,指著那女孩兒,一雙腫眼睛氣憤得幾近要瞪了出來。
這老者不曉得已經活了多少年初,頭髮鬍子眉毛都白了,一張滄桑的老臉上儘是褶子,陳腐的彷彿千年樹皮。
“銀沙河中,是不是藏著一個八九歲的女童?”少女再一次反覆了一遍本身的題目。
周遭百餘米內的大小妖魔早就被這一幕驚呆了,此時反應過來,趕緊撒丫子四散而逃。
淒厲之極的嘶叫聲,不曉得傳出去有多遠。
那水柱如同出水的蛟龍,將它高高地頂了起來。
鯉魚精臉上的神采痛苦而扭曲,趴在水麵上不住地叩首:“小妖我在這周遭百餘丈內稱霸數十年,未曾見過甚麼八九歲女童,如果見到,早就一口吃了。”
她低下頭去,俯視大河,兩道目光頃刻間亮如閃電。
宮裝女子聽了這話,唇角暴露幾分不屑的笑意,說道:“戔戔蒼穹境七重天的修為,算甚麼煞神?這一萬年以來,死在銀沙河內的星鬥境妙手,不計其數。一個蒼穹境七重天的小丫頭,還能掀起甚麼風波不成?”
鯉魚精慘叫一聲,身軀不受節製地拋落在河麵上,一下子不曉得拍死多少水中生靈。
她踩在一朵浪花上,抱臂而立,涓滴不顧昏倒在河水中的唐錦瑟。
那道藐小的閃電映入視線的刹時,鯉魚經心中不由自主地掠過一陣驚慌。
鯉魚精聞言有些發楞:“女童?銀沙河下都是水中生靈,哪來的甚麼女童?”
炯炯目光穿越重重河水,鎖定在河水深處的兩個妖魔身上。
老者緩緩點頭,正要解釋甚麼,手中握著的那一塊古樸的龜甲,卻在現在“吧嗒”一聲,無緣無端斷裂成了兩瓣。
尤其奇特的是,他的身材微駝,後背上負著一個班駁古樸的龜殼。那龜殼與他的身材嚴絲合縫,看起來就不像裝潢,更像天生的普通。
眼看著鯉魚精從天而降,三尖兩刃刀的鋒芒也越來越近,唐錦瑟神采像雪普通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