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條的手指滑入我的發間,如水的輕吻漸漸地由和順變到緊窒而熱烈,舌尖悄悄的刮挲著我的上顎,舌尖時而被吮吻時而被啃噬。

“……”

這在這一瞬,我清楚的看到他陰暗的眸光中閃過一絲陌生與苦澀。

“充足的冷酷,也充足的心軟,為甚麼現在我卻俄然不喜好了你的這份心軟。”嘴角是一抹自嘲,神情亦非常沉鬱,“安桀,你仍然――實在除了不恨,對我,對席郗辰甚麼都冇有了是吧?”

攬在腰側的手臂緩緩撫上我的肩,將我回身與他對峙站著,苗條如琴師的手指捧起我的臉頰,吻悄悄印下,這是一個和順到及至的輕吻,淺淺的撫挲,舔拭,冰冷的唇帶著抹韌性,謹慎翼翼的在口中細緻而煽情地攪動。輕吻,啃吮,時輕時重。對於接吻我向來是不喜好的,究竟上之前葉藺的親吻也都隻是讓我在某這類程度上不至於架空罷了,談不上喜好,但是,每次席郗辰的吻老是讓我感到胸口非常的鼓譟,不架空,乃至……

昏沉間我竟不自發地作了迴應,刹時,他的雙瞳展開,霧起的眸中是一片深不見底的墨黑。

“後天,我會去芬蘭。”

席郗辰轉頭看著我,神采很安靜,似是早已曉得我的存在,過了兩秒又側頭看向那束純白玫瑰,輕柔低笑,“可真是個不聽話的女孩。”

走到他身側拿起那束百合,換上新奇的紅色玫瑰。

明天冇有來病院,他亦冇有給我撥電話,有些事情,我與他都過於謹慎。

“已經成了風俗。”陡峭地開口,但我並不肯定他前麵所指的――是指買花的事還是另有其意。

席郗辰站在窗前,苗條的手指悄悄玩弄著那束百合,病衣已經換下,穿戴一套淡色休閒裝,文雅的側麵在晨光下顯著多少沉鬱,未加清算的柔嫩黑髮覆在額際,眼睫處印下一片暗影遮去了眸光。

“明天出院。”我淡然道,“你甚麼時候回中國?”

隔了幾秒他再開口竟是以往熟諳的冷慢嗓音,“我曉得了。”

他這話不知為何竟然讓我有點活力起來,擺脫開他的手,“我走了。”

“陪我出去逛逛好嗎?”拉起我的手,腔調很暖和卻也不容回絕,偶然候我會感覺,席郗辰實在是比葉藺更加霸道的。

很久很久以後躁亂停歇,席郗辰逸出一聲幽幽感喟,“每次都會有人來打攪。”將頭埋在我的發中壓下那份沙啞,“現在倒是有點記念阿誰隧道了,起碼,那邊吻你不會被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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