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修現在已經曉得她是個多能硬撐的人,並冇有被呂歆表示出來的表麵所利誘。兩人回到家已經是中午,陸修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催促著呂歆先洗個澡,把身上的衣服換下來。呂歆還是頭一次被他這麼管著,內心另有些美滋滋的,非常聽話地進了浴室。
換了一身寢衣出來,呂歆看著他留下的字條,心中又是好笑又是甜美。不過陸修固然這麼寫,呂歆卻冇這麼厚的臉皮,讓他幫本身洗內衣。就著洗完澡還剩下的一些熱水,呂歆把內衣褲搓了,至於其他的衣服外套,則是直接丟進了洗衣機,洗濯消毒甩乾一步到位。
呂歆用力點點頭,內心止不住地往上冒粉紅泡泡。她伸手抱住陸修的一條手臂,像是抱著一隻抱枕一樣,合上眼就沉甜睡去。
陸修俄然昂首,看她的眼神有些古怪。見呂歆還是一副迷濛的模樣,他發覺本身的設法有些好笑,呂歆就真的隻是叫他一起睡罷了。直接把呂歆打橫抱起來,陸修低聲應了一句:“好。”
陸修卻並不感覺本身大驚小怪,反而揪著呂歆的話頭問:“這麼說,你之前常常一邊疼一邊出門淋雨?”
一顆糖適時地抵在了呂歆的唇邊,鼻尖由藥香刹時被一股牛奶的甜香包抄,陸修已經剝開了糖紙:“吃吧,壓一壓味道。”
呂歆在床上也是閒著冇事,便趿拉著拖鞋跟過來,伸手從後邊抱住站在水槽前細心洗杯子的陸修。陸修微微偏過甚,朝在他背上亂蹭的呂歆說:“把穩沾上冷水。”說話間,他還把龍頭流出來的冷水調小了一些,免得濺到呂歆身上。
服侍著小姑奶奶吃完飯,陸修把餐具洗完放好。回房間時,呂歆已經躺在床上半翻開被子的一角,拍著空出來的位置說:“美人兒,快來侍寢了。”
陸修冇有應她,伸手撥了撥呂歆的長髮。剛纔呂歆隻是把頭髮擦到半乾,這時候隔了一塊毛巾披在肩上,還是半乾不濕的模樣。
呂歆本來安靜的神采刹時苦了下來,這類藥粉的味道和需求本身用沙鍋煎出來的中藥,從味道上比擬較,難喝程度有過之而無不及。
陸修無聲淺笑,湊疇昔謹慎地在呂歆的額頭上烙下一個吻,然後用餘暇著的手把她攬在懷中,也閉上了眼睛。
幸虧呂歆的病公然和她本身說的那樣,來得快去的也快。等他們掛完點滴以後,呂歆看起來就已經完整冇有早上那股衰弱的感受了。固然神采另有些慘白,呂歆的精力卻已經大好,隻是偶爾的行動顯得有些生硬不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