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是人走的,冇有過不去的坎。隻要想搬總搬得了。再不濟,另租個院子也一樣過。
說罷,連個迴應的機遇都冇留,閒適而去。
他握得緊,容嫣縮不回腳便去推他。他手重抬,她一個不穩朝後仰,雙臂隻得撐著桌麵保持均衡。
“等等!”徐靜姝又喚了聲。“既然容表姐不肯提受傷的事,便是怕夫人憂心。你也莫要提了,讓夫人好生養養吧。”
掌心柔嫩細滑,他極喜好這感受,拇指在她手腕的桃色碧璽珠上滑過,問道:“我見你常帶著它,意義不凡?”說著,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低聲道:“他送的?”
“嗯,送錢員外夫人。”
宛平琳琅閣是都城的分店,雖不及都城總鋪,卻也極儘豪華。梨花木的貨架,精工細雕,金絲彩錦烘托,映得金飾好不精彩。
見她帶呆愣愣地,半晌冇個動靜,他一聲佻笑。“看來還冇有,以是得抓緊,早晨去接你……”
一名年事不大的酒保歡迎,見容嫣服飾不俗,便請她去了二樓茶間。品茶的工夫聊了幾句,得知她要送人,問及年紀身份,酒保將自家精美之物端了來。
表姐瞧出她要走的決計,不睬解。容嫣未做過量解釋,隻道要重新開端,不想寄人籬下。可表姐更是不懂了,再等幾月也不遲啊,鬨得彷彿徐家不容她似的。
茶青暗紋的錦綢泛著微淡的光芒,和上麵的金鑲紅寶石頭麵映托,相得益彰。東西倒是好東西,可問及代價,略顯點難堪。不要說整副頭麵,僅那一根步搖差未幾就是她小半個田莊。
“是,之前承諾給她做的短比夾,還冇做好她便走了。”湘雨眸色暗了下來。“奴婢也不過是問問她過得如何,畢竟換了新主,怕她不適應。不過還好,表蜜斯仁和心善。”
婦人背對容嫣,看著有些眼熟,她探頭欲瞧個細心。驀地間後背有股壓迫感襲來,一隻大手扣著窗沿,另一隻則握住了她正開窗的手,將她圈了住。她從速昂首,一眼落入了幽深的深眸中。
他哼笑,精美的臉閃過一絲思疑。“是嗎?是怕會提到我吧。”
虞墨戈聲音低柔,語氣帶著不經意的魅惑,握著她的手把窗關上了。
容嫣望著他,訥訥道:“你如何在這?”
一麵是上任知縣之女,臨安伯府少夫人表親;另一麵雖不過是個掌櫃,可背景不淺。徽宣不但供應權貴,更是皇商,都城顯赫交友很多。宛平附屬都城,是都城流派,他一個小小知縣,也是獲咎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