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兩日路程,終究到了宛平。
她把本身給了一個陌生人,最要命的是:這竟然是她的第一次。
伯爺身材不好,故而這個家都是表姐夫做主。他聽聞容嫣的事,凝神皺眉,道句“有魄力,女之英豪也。”
不怪他痛快地同意和離,還退了嫁奩。本來這算賠償……
“這也看得出?”容嫣漫不經心接話。
“怎看不出啊,‘肚子尖尖,小子無疑’。她這胎我說定是男孩,可肚子冇墜,還冇轉胎呢!也就七個多月。”
除了徐井鬆,另有在府學讀書的二少爺徐井桐,和年剛及笄的三蜜斯徐靜姝。倉促打過號召,又見了三歲的外甥女,徐井鬆便遣人把容嫣的行李搬來,籌算騰出重台苑給她。
容嫣斂目冇看他,神采略沉地指了指打扮台。徐井桐輕巧放下,讚了兩句紫檀嫁妝便問可另有其他要搬的。
“虞墨戈――”
容嫣婉拒。
這是要謝客啊。
意亂情迷。兩世保守的她竟然也有這麼一天,就不該去喝酒,更不該腦筋一熱留下來。
特彆是三少爺,睿智勇猛,十八歲便坐到了副總兵的位置。隻可惜幼年浮滑,因打了場敗仗幾乎丟了大同而開罪,至此心灰意冷,整日裡走馬跑鷹,流連聲色,極是放縱……
見她正抱起嫁妝,徐井桐從速上前。“我來吧!”說著便伸手去接。不謹慎碰了她手指,微涼柔嫩,愣了住。容嫣顰眉從速抽返來。
尾音戛但是止,小女人立足,望著火線臉刹時紅透了。
容嫣朝被子裡縮了縮,下身牽涉,痛感還是清楚。
既是高朋,冇有躲著不見的事理。而這些,都是去前院的路上,聽三蜜斯徐靜姝道來的。小女人說這些時,滿眼的傾慕癡迷,看得她極是不解。
次日,容嫣帶著嬤嬤又去了容宅,這回乾脆吃了個閉門羹。楊嬤嬤叫門,宅裡除了犬吠,一點聲音都冇有。
容嫣俄然反應過來。現在才入冬,那便轉年仲春出產,養月子更動不了,待到三月農耕,哪另有屋子等著他們租。到時候若賴著不走,就算告到府衙,也要拖上兩月,那六個月合約可不就滿了。
租戶姓孫,三十出頭,宣州人士。宣州紙商為擴大買賣範圍,常派駐掌櫃到順天府各地,他便是此中一人,攜妻女落入宛平,兩年矣。
徐井鬆看著老婆,笑容寵溺。“好,聽你的。”
“我回都城幾次,都冇見到你。”
“嗯,母親過世,很少回外祖家了。並且嫁了人,總不便利……”容嫣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