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的下頜緊繃的線條鬆了鬆,神采嚴峻問道:“大哥這傷究竟如何,莫非真的是被寒鐵所鑄的刀劍所傷?”
秦硯道:“我確切是方纔想起,這寒鐵固然人間罕見,可睢陽王用來做兵器的這一塊倒是出自前朝宮廷當中無疑,既然我們曉得了出處,那麼當年攻入前朝宮中的人中,也許會有人曉得如何醫治寒鐵之傷。”
“隻是……”蘇玉的睫毛顫了顫,“我們也隻是猜想,如果於明堂他不曉得如何醫治寒鐵之傷,我們又該如何?”
心下沉了沉,秦硯將軍帳的帳簾完整掀起走進了軍帳,蘇家兄妹二人這才發覺道外人的到來,而蘇玉在看到秦硯時,本來如同死灰普通的眸光倏然一亮。
“昨夜我與蕭將軍深切睢陽王虎帳要地,終是在他的老巢中將他圍堵住。當時睢陽王已然被斬斷了右臂,我本覺得此番必能將他斬於劍下,卻未推測卻被人從背後狠狠偷襲了一劍。若非蕭將軍幫我擋下那人的後招,隻怕我亦不能活著返來見你。”蘇逍說到此處頓了頓,持續道,“因為那劍傷並不致命,當時我確切冇有多想,直到戰事結束,才感遭到傷口在模糊發寒,而血到了現在還未止住。”
蘇玉固執道:“大哥既然可覺得了虎帳中那五千將士不要本身的命,我又為何不能為了大哥去試一試?如果我真的能將藥草帶返來,不但大哥有救,虎帳當中藥草豐足,餘下的傷兵們生還的概率也更大了不是?”
“大哥!”蘇玉驚呼了一聲,決然反對道,“不可!即便藥草不敷,我也能夠去中間的黎城采購,你如果不消藥,又如何能夠撐到班師回到淩安之時?”
蘇家兄妹二人誰都冇有出聲,蕭致彥隻得輕咳一聲道:“秦監軍來了,便由他來診診蘇少將軍的傷勢罷。”
當秦硯與蕭致彥一同趕至軍帳時,便看到蘇逍與蘇玉席地坐在毛氈之上。蘇玉手中拿著紗布,正在行動輕柔地為蘇逍將傷口四周的血跡一點點拭去。
秦硯眸光淡淡活動,緩緩道:“固然蘇二蜜斯說的亦有事理,但畢竟過分冒險。關於蘇少將軍的傷勢,我有一個設法,隻是不曉得可行不成行。”
“除卻睢陽王,我們手中另有一人。”秦硯淡淡道。
蘇逍在秦硯波瀾不驚的麵龐上逡巡了一圈,麵露思疑之色道:“之前虎帳當中並非冇有被寒鐵所傷的兵士,當時你可不是如許說的。”
寒鐵之傷,除了以藥吊著,底子是冇法醫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