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心頭一顫:“你這話是何意?”
那小兵眼神驀地一亮,通紅眼眶中的淚終究如決堤了普通流了下來:“對,我是張奇!”
“蘇少將軍在疆場上實在是太拚了!”張奇深深凝睇這蘇玉的眼眸,焦心道,“固然我們都曉得蘇逸少將的死與睢陽王脫不開乾係,蘇少將軍想要向他報仇無可厚非,但是蘇少將軍到了疆場上的時候完整跟變了小我似的,幾近是佛來斬佛,魔來斬魔!張奇從一旁看著,感覺他倒像是……倒像是……”
見秦硯再無更多的叮嚀,蘇玉便從他的醫箱中拿了剪刀與紗布前去查抄那幾人的傷勢。
秦硯固然腦中反應非常敏捷,但是他身為文臣,身法又那裡比得過反應,眼看就要被那盆用來洗濯傷口的血水淋個滿身濕透,便感覺本身的胳膊被人猛地一拉,腳步也跟著那人的力度緩慢地後退了幾步。
秦硯輕歎了一口氣,扶著蘇玉胳膊的手卻冇有鬆開,自責道:“方纔出帳時還說要護著你,現在你卻為了我又觸到了傷處。”
蘇玉轉過身去看向秦硯,眸中的笑意這才黯了下去,抬高聲音問道:“竟然有這麼多的傷員?”
實在白青這般反應倒也怪不得他。
秦硯收斂了眸中的神采,聲音淡淡對著白青道:“此次便饒過你了,下次莫要再如許毛手毛腳。”
蘇玉擺了擺手,先是對著白青點了點頭,這才直起家子看向秦硯道:“不礙事,隻是方纔傷處被牽動的那一下感覺比較疼,現在已經無妨了。”
傷兵中有幾人聽了蘇玉的話忍不住低低笑了起來,笑聲中異化著不明以是的蕭山軍扣問蘇玉身份的說話聲。
白青跟著秦硯十餘年了,自家的公子向來都是一副君子如玉溫潤斯文的模樣,從未見過他與任何人起火,是以秦硯方纔那般令人打心眼裡發寒的眼神,白青還是頭一回看到。
那名蘇家軍說到此處,眼眶有些微紅,卻聲音帶著哀告吃力道:“當初在蘇家校場時我實在有幸與蘇二蜜斯說過話。我便是那日蘇二蜜斯與蕭三公子一起巡查蘇家校場時,跑來將秦大報酬二蜜斯配的藥帶給您的阿誰小兵。當時我因為含混幾乎忘了將藥給您,您卻對我半分責備都冇有,反而讓我好好下去歇息,當時我便曉得,二蜜斯您是個好人。”
“幸虧我們藥草現在仍舊充裕,且有黎城作為補給的依托,不管他們受了多重的傷,都會漸漸病癒起來的。”秦硯安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