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打攪到你了?”秦硯站直了身子,視野卻舒展著蘇玉的麵龐不放。一滴來不及拭去的水珠順著蘇玉白淨光亮的下頜滑入頸間,將她的衣衿處洇得光彩微微發深,秦硯清潤的眼眸忍不住暗了暗。
褪下了身上的衣物,蘇玉將本身埋入那一片泛著氤氳暖氣的鑒盆當中,忍不住輕舒了一口氣。如果這水能一向這般溫熱下去,她甘願一輩子都呆在內裡不出來。
秦硯一本端莊道:“寤寐思服,展轉反側。”
蘇玉莞爾一笑,開口對著秦硯道:“你說……這月色如此好,也不知蕭將軍現在是找到了落腳的處所,還是也沐浴在這月色之下,以天為蓋,以地為廬?”
“白青徹夜在他那邊守著呢。”蘇玉解釋道,“明日白日再輪我們陪著。”
蘇玉起家,信步走至屋內的窗戶,透過鏤花的窗牖向外眺了眺。那輪圓月公然如秦硯方纔口中所說的那般,霽亮而柔白。
蘇玉怔了怔,回身快步走到門口,從吳叔的手中將裝著點心的食盒接過,非常不美意義道:“實在我每日就是隻吃那麼多的,有勞吳叔掛記了。”
秦硯的話音剛落,門外便傳來一陣輕緩的腳步聲,聲音至蘇玉敞開的門外一頓,有人不肯定問道:“秦女人?您可在房中?”
“那裡是我在掛記。”吳叔仍然笑眯眯的,充滿了皺紋的眉眼高低打量著蘇玉,“這都是少爺的叮囑,更何況少爺早就說過秦女人如果有甚麼需求,便與我說,還請秦女人莫要見外了纔是。”
你就安知這短短兩字我便能聽出是你。蘇玉心中腹誹,手上的行動卻不慢,草草在中衣外套了一件外衫,將還是潮濕的頭髮簡樸的束起,徐行走到外廳翻開了大門。
蘇玉秦硯在張宅當中安設了下來,方一將諸事忙完,蘇玉便向吳叔要了沐浴的鑒盆,籌算在屋中好好梳洗一番。
秦硯卻那裡會讓她得逞,厚著臉皮用手抵著門板,一側身便竄進了屋內,雙手順勢攬住了蘇玉的腰。蘇玉的腰肢一如既往的纖細,因著方纔沐浴過,還帶著一絲暖暖的潮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