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被這笑聲激得一怔,麵色也驀地煞白了下來:“你……你本意便不是讓秦硯珍惜那獨一一顆定元丹,而是想通過我的嘴奉告他,我曉得他有一個保命的錦囊。”
太後的眸光動了動,抬眼一瞥已然快至正中心的日頭,淡淡笑道:“本來如此,如果你早些將這些與哀家說了,哀家或答應以在朱攻訐晏斐極刑的奏摺時,心慈手軟一下。”
那人的容顏猝不及防撞入視野,還是清華溫潤。清眉之下,視線合起,稠密的眼睫鄙人眼瞼處透出一片怠倦的殘影。若不是毫無赤色的嘴唇與臉上的衰頹慘白,幾近會讓人覺得他真的隻是沉甜睡著了普通。
“不恨?”太後就站在大殿的窗牖旁,被滾滾黑雲諱飾的微小陽光透過木製鏤花的窗欞照在她的麵上,帶來的倒是一層死沉之氣,“晚了。或許他真的不恨哀家,哀家卻不能不防備他。”
太後被掐得喘不上氣來,白淨的麵龐上閃現出一層不普通的紅暈,臉上的神采卻非常愉悅:“你殺不得哀家,你如果殺了哀家,晏斐還是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