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硯徑直來到了秦府的門口,自始至終冇有看蘇玉一眼,向著白青伸出了右手。
待看清盒內悄悄躺著的數十連累著莖葉的殷紅花朵時,白青的呼吸都不由一滯。
“本來如此。”秦硯開口,熟諳的聲音,口氣倒是蘇玉從未聽過的冷酷,“那便讓我來瞧一瞧你尋到的藥草罷。”
這句話方說完,白青的心便提到了嗓子眼。秦硯本日入宮與太後殿下稟報的,是那塊意味著前朝皇子身份的玉佩丟失一事,茲事體大,他是真的不曉得這事兒甚麼時候能處理。
“嗯。”秦硯淡淡應道,如淵般通俗的瞳眸一睜一合之間,氣味已然均勻,“蘇二蜜斯來到秦府,但是有甚麼要事?”
秦硯低垂著視線,纖長的睫毛垂下,將他眸中的光彩密密實實地諱飾住,讓人看不清貳心中所想。半晌以後,秦硯的聲音傳來,清冷冷酷得如同冰穀幽澗的溪水普通:“冇錯,就是它。”
一句話畢,蘇玉忍不住又深深看了秦硯肥胖沉寂的背影一眼,闔了闔眼眸,抬步就向著秦府門外走去。
“公……公子……”捧著羊脂玉方盒的白青亦瞠目結舌,麵上先是一片不知所措,隨後圓溜溜地眼睛機靈地轉了轉,抱著方盒拔腿便跑。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蘇府車伕奮力地砸門聲,隨後變成了接連不竭的悶悶撞擊,每一次撞擊,蘇玉都能感遭到緊貼著大門的背部被帶起的震顫。
“秦硯!”蘇玉抬起手來推拒著秦硯的胸膛,可用儘了儘力都冇法撼動他分毫,“放開我!”
白青聞言一怔,急倉促地從蘇玉的手中接過方盒,翻開白玉盒蓋探過甚去細細查探。
白青垂著頭,吵嘴清楚的眸子子滴溜溜地飛速轉了幾圈,一手托著方盒,另一隻手謹慎翼翼地將蓋子合上,口中故作遊移道:“這……嘶――我當時年紀尚幼,更何況隻見過了入藥用的赤紅寸香草花蕊,是以也肯定不了它究竟是不是定元丹所需求的那味藥材。要不蘇二蜜斯隨我出去一同候著公子,待他返來讓他親身鑒定一下?”
白青煩惱地一頓腳,狠狠掐了一把腰間的軟肉,豁出去對著蘇玉實話實說道:“我家公子入宮麵聖了,頓時就能返來。要不二蜜斯先隨我一同去正廳,一麵吃茶一麵等著公子?”
而蘇玉跟在車伕身後,羊脂白玉方盒冰冷細緻的觸感彷彿仍然在指尖流連,蘇玉卻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受,正要回到本身的馬車之上,方走了幾步便看到一道身形頎長的暗影擋住了本身的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