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方說完,白青的心便提到了嗓子眼。秦硯本日入宮與太後殿下稟報的是意味前朝身份的那塊玉佩丟失一事,茲事體大,他是真的不曉得這事兒甚麼時候能處理。
苗條有力的細細摩挲著那方盒麵上精美的紋路,羊脂白玉觸手細緻冰冷,卻比不上他手指的一半溫潤。而秦硯本人卻一向凝睇動手中的錦盒,默不出聲。
秦硯低垂著視線,纖長的睫毛垂下,將他眸中的光彩密密實實的諱飾住,讓人看不清貳心中所想。半晌以後,秦硯的聲音傳來,清冷冷酷道如同冰穀幽澗的溪水普通:“冇錯,就是它。”
秦硯將羊脂玉方盒的盒蓋扣住,遞向了白青,默不出聲。
話音一落,秦硯搶先走上了秦府門前的石階,一襲月紅色的錦衣被青石台階恍惚了表麵,在午後橘色的陽光輕柔地揮灑下,頎長身形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清臒薄弱。
蘇玉的眼眸不成置信地瞪大,抬起視線看向秦硯慘白的麵龐。
“本來如此。”秦硯開口,熟諳的聲音,口氣倒是蘇玉從未聽過的冷酷,“那我便來看一看你尋到的藥草罷。”
“嗯。”秦硯淡淡應道,如淵般通俗的瞳眸一睜一合之間,氣味已然均勻,“蘇二蜜斯來到秦府,但是有甚麼要事?”
“那便好。”蘇玉情書了一口氣,嘴角暴露一絲會心笑意來,“固然我也曾細細對比過圖鑒,感覺二者冇有甚麼不同,但是心中還是擔憂它隻是形似罷了。”
蘇玉直起家來,卻垂了眸冇看秦硯,緩緩道:“在營地之時我曾自作主張向白青扣問了定元丹的配方,本日我似是尋到了一些赤紅寸香草,便送至秦府來請秦大人鑒定一番。”
白青煩惱地一頓腳,狠狠掐了一把腰間的軟肉,豁出去對著蘇玉實話實說道:“我家公子入宮麵聖了,頓時就能返來,要不二蜜斯先隨我一同去正廳,一麵吃茶一麵等著公子?”
身後紅木大門傳來的撞擊聲一聲接一聲,聲聲都如同直接砸在心口普通。秦硯府邸大門地點的位置固然不甚繁華,卻也從不缺達官朱紫。蘇玉擔憂車伕再如許砸下去,引來了人隻怕兩人誰都說不清,便隻能停止了掙紮,進步了嗓音側過臉來對著門外道:“莫要再敲了,我與秦大人有事相商,立時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