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硯聞言心頭一緊,倏然直起家來,抬起手隔著被子就扯上了蘇玉的胳膊,將她直直拉到本身的床榻上來。
秦硯的眼神一凝:“你說甚麼?”
“秦硯,你讓我感覺可駭。忘不了,放不下,卻又近不得。”蘇玉合著眼眸淡淡道,“我們兜兜轉轉了這麼久,終究還是在原地盤桓,與其這般消磨光陰,不若放過相互罷。我放過你,也請你放過我,可好?”
叩門之聲一頓,取而代之的是蘇玉的聲音:“是我。”
秦硯的行動一頓,就連矗立的背脊也緊繃了起來,用包裹著紗布的手在蘇玉的眼角拭了拭,觸感一片潮濕,卻不知是她的淚還是他的血。
想到此處,秦硯以手撐著脫力的身材正欲翻下床榻去尋白青,便聽到本身配房外間的門動了動,而後傳來三聲輕緩地叩門之聲。
看出秦硯眸中的忐忑之色,蘇玉笑了笑,笑意卻冇有浸入眼底,聲音淡淡問道:“為何找白青,但是有甚麼急事?”
秦硯的手在錦被之下倏然握緊,十指連心的疼痛將另有些昏沉的神思強行拉了返來:“你……但是已經見到她了?”
秦硯之前不是冇有見過蘇玉哭,倒是頭一回見到她如許的神情。分歧與貳心底的絕望,蘇玉的麵龐倒是一片怠倦與蕉萃,被淚水暈染開來,仿若一朵本該在盛年開敗了的花。
“捧在掌心當中?”蘇玉低聲咀嚼著秦硯的話,搖了點頭道,“與其說是掌心當中,不如說是矇在鼓裏。自阿姊來看望大哥那日已然疇昔了好久,你與我日日相處,有太多的機遇將阿姊的行跡說與我聽,但你卻冇有。就連我在你麵前提到阿姊時,你麵上都是一副毫不瞭解的模樣。你清楚曉得我一向在尋她,卻能裝得如此若無其事,這便是你的捧在掌心當中?”
秦硯卻冇有給她機遇,以本身的身材悄悄壓住蘇玉,早已顧不上纏著紗布血跡班駁的手,不由分辯地掩住了蘇玉的唇,神情慌亂道:“莫要再說了,我曉得錯了,今後定然不會再瞞著你了,我們莫要再往下說了可好?”
秦硯因著掛念著玉佩一事,表情火急,倒也失了昔日裡的察看詳確,隻當蘇玉是前來看望他的,冇比及蘇玉申明來意,便直接對著她道:“玉兒你來得恰是時候,可否替我去白青那邊走一趟,對他說我有事叮嚀他?”
對於那聲熟諳的“秦大人”,秦硯慘白清俊的麵上不由滑過訝異之色。
“玉兒。”秦硯吃力地向前挪了挪,拉近了兩人之間的間隔,“莫要這個模樣,這個模樣的你……讓我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