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感覺非常丟麵子,蘇玉想止住這莫名其妙的眼淚,卻如何儘力都於事無補。蘇玉破罐子破摔,哭得更加悲傷。
蘇玉固然明知心中該氣,可剛經曆了方纔的事情,現在卻如何都惱不起來,隻能狠狠瞪了秦硯一眼,隻是這一眼因為帶著淚意,全然冇有半分氣勢。
“大哥!”蘇玉焦心道,“太後與秦硯,並非是你設想中的那種乾係!”
蘇玉眉頭一皺,看向秦硯問道:“避子湯?”
蘇玉搖了點頭,後退了一步擺脫了秦硯的手,用衣袖囫圇將臉上的淚水拭了拭,再張口時聲音仍然帶著哭腔:“你去那裡了,為何現在才返來?”
現在的蘇逍亦擰緊著眉頭冷靜諦視著蘇玉的背影,兩人的視野對了個正著。
蘇逍的眸光一顫。
“你!”蘇逍額上的青筋繃起,恨鐵不成鋼道,“你常日裡大事小事都看得透辟,如何常常輪到秦硯的事情便這般的胡塗!他秦硯是誰?現在他的職位雖說不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卻也是當今皇太後身邊的第一寵臣!我亦能看出他喜好你,可那又能如何?當初他不也還是一麵說著隻娶你蘇玉一報酬妻,一麵又與上麵那位不清不楚!”
“你究竟是如何了?”秦硯從袖中取出一方帕子,拉過蘇玉來將她臉上的淚痕擦潔淨。
蘇玉合了閤眼眸,饒是當初的和離事出有因,遵循現在這般局麵,隻怕統統還需從長計議。
“我天然不會同意!”蘇逍深吸了一口氣按捺住胸口將將要迸發而出的肝火,對著蘇玉沉聲道,“我臨出征前,恐怕你與秦硯再攪和到一起去,對蕭三說的話你但是聽得一清二楚!且家中諸位長輩,除了父親態度含混不明,其他亦都中意與三弟。三弟待你那般至心實意,我倒是明白這秦硯究竟有甚麼好,能讓你這般念念不忘!”
聽到蕭三的名字,蘇玉的睫毛顫了顫。
想通了這茬,蘇玉混亂無章的心境也平複了下來。憶起本身在入配房的時候過分倉猝,似是連房門都健忘關了,蘇玉從紅木八仙桌旁起家去外間察看,卻與跨了門檻進屋的秦硯撞了個正著。
蘇逍神采冷峻:“你倒也真是信賴他,他對你說甚麼,你便信甚麼。”
蘇玉抿了抿唇。
蘇逍一向細心察看著蘇玉的神采,天然能將她的神采儘收眼底,口氣果斷道:“對於這件事,我的態度自始至終都不會變。身為長兄,我已經眼睜睜地看著你跳了一次火坑,那一次是我的瀆職,現在我不管如何不會聽任你再摔出來第二次。待我們一回淩安城,我便讓三弟儘快來家中提親,父親那邊我也會親身與他白叟家去談,其他的事情不消你操心了,你下去罷。”